○ 四學儒生洪遠普等疏曰, 伏以臣等, 昨以兩賢臣從享文廟, 上章陳情, 竊謂聖上崇儒重道右文之治, 必將樂聞而亟行, 以彰褒尙先儒之意, 以恢開導後學之道矣。及承聖批, 辭旨邈然, 至以勿煩爲敎, 臣相顧錯愕, 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嗚呼, 兩賢臣從祀之請, 于今三十年矣, 內而館學諸生, 外而四方多士, 同聲齊奮, 一辭懇籲, 非止一再, 至於老師宿儒碩輔名臣, 前後陳辨爭請者, 殆亦數千萬言, 則一國公共之論, 槪可見矣。臣等, 蒙學淺言, 固不足取信於殿下, 殿下獨不燼缺臣等, 伏見聖上答關東儒疏之批, 則顧乃以先朝之不許, 過爲疑難。若如聖批, 則是事之未行於前者, 皆不得收議於後, 而宋之四賢, 我朝五儒, 缺祀之日, 而先王崇報之盛禮, 亦將從而燼缺矧今多士, 慕賢尙德, 聞風興起, 必欲盡崇奉之缺瞻依之地者, 亦莫非出於秉彝好德之良知也。缺褒崇之意, 循多士瀝懇之請, 擧往時未行之事, 修斯文久曠之典, 則其在聖上紹承之道, 可謂善繼而有光矣, 抑所以振士氣正趣向, 以興作新之化者, 豈云不可, 而聖敎猶且如此, 臣等實未曉也。嗚呼, 我殿下, 爲一世君師, 而任斯道之責, 宜以尊賢奬士, 爲今日急先務。凡事之關係斯文者, 無論重大, 先察可否, 旣知其可, 則便當明諭而快行之, 以率四方, 如或諉之以先朝不許, 而一切拒塞, 可爲而不爲, 當從而不從, 則竊恐非先朝尊賢樂道之本意, 而不可謂今日繼述之善也。燼缺聖鑑, 猶有所未之深知者而然耶? 自非然者, 斯文莫大莫重不可已之典, 何殿下拒之深耶? 若以臣等, 蒙陋而不足取信, 則此非臣等之言, 實乃前後儒賢已定之論, 一國多士公然之言, 建諸天地而不謬, 質諸鬼神而無疑, 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者也, 固不可以臣等之言而廢之也。若以爲兩臣道德, 聖鑑猶未之深知, 則兩臣之爲眞儒大賢, 昭在國人耳目久矣, 以我殿下聖智之首出, 聖學之高明, 豈不知其功其德之必可祀於百世乎? 臣等反覆思惟, 未得其說, 抑或以向來一種異論之橫生, 聖心尙有疑於國是之未盡定而然耶? 此則有大不然者, 君子小人, 如陰陽晝夜之不能相無, 自古君子, 爲小人之所陷害, 缺子, 被姦黨之目, 朱子, 遭僞學之禁, 道德愈高而媢嫉愈甚, 古人一轍昭然可見, 非獨此二臣爲然。況此二臣, 受聖祖不世之知, 任一代師道之責, 缺最爲群小之所忌嫉, 則其受誣之甚, 理所必然, 而惟其學術之正, 道德之懿, 國人仰之如日星山嶽, 尊慕之誠, 愈久而愈深。雖遐荒窮谷婦人幼子, 亦皆知誦栗谷·牛溪之名, 則秉彝好德之誠, 自有不可無者, 其媢嫉誣揑, 必欲陷害者, 則獨有汝立·弘老·仁弘·爾瞻凶賊之徒而已。善者好之, 不善者惡之, 乃有君子, 卽聖人明訓, 若汝立·爾瞻之徒, 豈非不善者之極者乎? 後有紹述此等凶人之論, 而自陷於小人之歸者, 誠亦可哀之甚也, 又安可以此, 有疑於兩臣之大德乎? 臣等燼缺方今聖道侵微, 斯文將晦, 朝論日就於委靡, 俗風日入於偸薄, 以至四方萬民, 無一得其正者, 此實無非朝廷崇儒重道之義, 有所不明而導率之無其方也, 可勝歎哉? 今若表章儒先, 以爲一國之矜式, 使國內章甫之徒, 有以聞風而興起, 則只此一擧, 亦可以一二變而至道矣。臣等區區之望, 不獨在於尊奉儒先, 實有望於救得世道一分, 而惴惴然惟盛典之不得出於聖明之世是懼, 殿下雖以臣等之陋而忽之, 獨不重一國多士之至望, 百歲善類之公議乎? 伏願聖上, 特下臣等此章, 廣詢諸大臣禮官及在野之儒臣, 亟擧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 從祀孔子廟庭之典, 以奉斯文, 不勝大願。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至。批答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