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政院啓曰, 臣等, 卽伏見京畿監司朴世模上送修撰洪宇遠疏辭, 其中一款, 卽尹善道請放事也。善道情狀, 聖上旣已洞燭, 臣等愚昩之見, 無容更贅, 而第於其中, 有不可不痛辨者, 故敢陳一二。善道前日之疏, 止於論禮而已, 則亦可謂人各異見, 不可苟同之致, 而顧乃造爲宗統·嫡統之說, 要以上惑天聰, 下撓群情, 而斷爲宋時烈之罪案, 其造意之陰慘, 果何如哉? 善道之爲此疏者, 本欲使聖上, 驟聞發怒, 一網打盡之意也, 物情之駭憤, 正在於此, 而宇遠乃以爲明白的確不可易之論, 又以爲豈有搆禍士林之意, 噫, 人之昏蔽, 乃至於此乎? 朞年定制, 國典有據, 斷爲三年, 禮經無證, 宋時烈之終始持難, 蓋以此也, 寧有一毫他腸而然哉? 服制與宗嫡之統, 本不相涉, 而善道乃以議服從輕, 指爲亂宗嫡之歸, 此說若行, 則其流之害, 豈但爲時烈一身之禍而止哉? 人心易惑, 所關非細, 故前後臺臣之苦口力爭者, 蓋欲循公議而定國是也, 宇遠, 乃以爲爲時烈覆蓋所失而然, 噫, 人之不淑, 又至於此乎? 善道此意, 本爲搆誣宋時烈, 而考其歸, 則實關宗社, 貸死投荒, 無非好生之盛德, 而宇遠乃以爲敢言獲罪者然, 吁亦異矣。臣等待罪近密, 出納惟允, 乃其職也, 而藩臣上送之疏, 不敢退却, 一邊捧入, 竝達所懷, 敢啓。答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