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缺朝家待士之道, 優容不迫, 雖或有過激不中之疏, 必慰諭而遣之, 不加之以嚴威者, 豈有他哉? 誠以士氣必須培養, 不宜摧折故也。今者尹櫶等元疏未下, 雖不知措語之如何, 而旣謂之館學多士, 則設有過中之擧, 不可不寬假之, 使士氣不至於沮喪也, 而遽下嚴旨, 施以停擧之罰, 豈不有乖於聖上待士之道乎? 請還收疏頭首倡儒生等停擧之命, 臺閣所論之事設或失, 人君聽納之道, 固宜優容, 李奎齡之作事, 未免輕率, 趙聖輔之避辭, 雖曰過激, 而當初處置, 旣皆啓遞, 則又何可加之以補外之罰, 摧折之太甚乎? 雖有過當之失, 臺臣補外, 元非聖朝之美事, 而斥逐遠邑, 皆出特命, 一時投北, 氣象不佳, 是豈大聖人包容寬假之道也? 譴罰之行, 不得其當, 則四方聽聞, 爲如何哉? 請平心舒究, 亟收李奎齡·趙聖輔補外之命。持平尹深, 以臣於去月, 自嶺南承召上來, 浹旬在途, 勞憊成病, 又遭姪女之慘, 實無吟詠之暇, 春三朔月課, 未及製呈, 推勘方在本府, 此固前例應遞, 且頃日趙聖輔之請罪徐必遠也, 臣適忝玉堂, 處置請遞矣。今者物議爲非, 至露於臺啓, 何敢一刻仍冒? 引嫌而退。棄推之命, 旣非偶然, 前日處置, 何必爲嫌? 請持平尹深出仕。答曰, 不允。處置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