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缺持平蘇斗山啓曰, 記曰, 爵人於朝, 與衆共之, 是知爵賞者, 非人君之所自私也, 仲虺贊成湯之德, 功懋懋賞, 此言賞必加於有功也。今此諸臣賞加, 論執經年, 物情愈激, 其可曰與衆共之乎? 環衛·整理·傳宣等任, 各率其職而已, 旣無特異之功, 則其可曰功懋懋賞乎? 至於內侍之官, 奔走使令之勞, 尤不當混入於陞資之中, 而況今溫泉行幸, 又不得已, 則論賞之典, 其可視此爲例, 每貽濫觸[濫觴]之譏乎? 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請隨駕藥房外, 諸臣及內侍加資, 一倂還收。近來諸宮家折受之弊, 愈往愈甚, 以致民生失業, 貽怨國家, 識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長水·任實等邑民人耕食之地, 宮家稱以折受, 公然冒占, 當初量案, 雖以無主載錄, 其後三十餘年, 相繼開墾, 作爲己物, 或傳之子孫, 或轉相買賣, 而一朝見奪, 民人呼冤, 固其所也。道臣之査啓, 該曹之粘目, 反覆陳稟, 必欲還給本主者, 其意蓋出於此, 而殿下乃以一從文券之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 起耕者爲主, 而宮家折受, 旣在於開墾之後, 則豈可以文券有無, 有所與奪, 使編戶殘氓, 終至流散而莫之恤乎? 天災之來, 民怨之所召, 當此災異沓至之日, 凡係厲民之事, 固宜汲汲變通, 以爲消災之實, 則以殿下之明聖, 何不惕念而重取民冤乎? 請長水·任實等邑, 宮家未折受前, 民人開墾之處, 無論文券有無, 竝令還給本主。臣等得見義城縣令蔡翊俊枚報監司文狀, 則道內儒生百餘人, 稱以疏會, 擁遮官家大門前路, 禁斷官人之出入, 捉致公兄, 數罪邑倅, 吹角坐衙, 謂非禮士之道, 仍闕進排, 謂欠優待之意, 大肆威怒, 鞭扑狼藉, 小童三十, 責立吏喚, 床排二百, 勒令措辦, 各樣物種, 公然分定於各面, 有若公家徵捧者然, 正木二百五十三疋, 淸酒三千一百七十二鐥之外, 其他雉鷄魚果等物, 亦皆稱是, 至於鄕校奴婢各一名, 許令免賤, 收捧木同, 亦用於酒食之資。凡儒生疏事, 非與官家督過命吏, 推治官人, 蹴踏凌轢, 不遺餘力, 科外橫斂, 豈所擅爲, 而許多物件, 私自責徵, 無名之役, 毒害一境, 校奴免賤, 亦非儒生所私, 而不告邑宰, 任意許贖, 憑依弄幻, 略無顧忌。其群聚作亂, 蔑法貽害之罪, 不可置之。首倡作拿之人, 嚴査啓聞, 考律科斷, 以杜弊習。義城縣令蔡翊俊, 目見儒生作挐之狀, 論報監司, 誠爲得體, 而儒生輩許多物件, 分定各面之時, 雖以公故出去, 還官之後, 亦不痛禁, 緩緩論報, 不可謂全無所失。其時監司金徽, 見其所報, 備知可愕之事, 而諉以已遞, 終始掩置, 按道之體, 豈如是? 請義城縣令蔡翊俊, 前慶尙監司金徽, 竝從重推考。執義鄭繼胄, 以卽者僚議, 以義城縣令蔡翊俊, 不能禁抑任意作拿之輩, 勘爲請推, 而臣與翊俊, 同生同壻, 在法應避, 不敢可否於其間, 何可一刻仍冒? 引嫌而退, 雖有應避之嫌, 不爲聯名, 已成近例, 不可以此, 輕遞言官, 請執義鄭繼胄出仕。答曰, 不允。未端兩件事及出仕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