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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책 (탈초본 193책) 현종 7년 3월 25일 을사 38/39 기사 1666년  康熙(淸/聖祖) 5년

柳世哲 등의 상소를 辨破하는 洪得禹 등의 상소

    ○ 館學儒生洪得禹等上疏, 伏以臣等, 伏見慶尙道生員柳世哲等疏辭, 則祖述善道, 嫁禍士林之計, 妄論聖朝已定之大禮於八年之後, 其造意之凶慘, 立言之悖逆, 百倍於善道, 此豈臣子之所忍見, 亦豈人臣之所敢道者哉? 噫, 臣子之於君父, 其所以愼終追遠者, 一以禮爲準, 無於禮者之不敢有所加者, 乃所以君臣父子, 各盡其分, 而當初諸臣之獻議, 聖上之截斷, 旣愼且盡, 務合於禮, 則渠何敢以君臣父子之間, 無一不失其序爲言乎? 我聖上, 折衷群議, 以定大禮, 克率先祖之攸行, 足爲後世之定制, 則渠何敢以關係綱常, 人皆可正爲言乎? 自古人君統緖之繼絶, 本不係於服制之隆殺, 而況我朝貞熹王后, 爲睿宗服朞, 何害於睿宗, 文定王后, 爲仁宗服朞, 何害於仁宗? 以下二行缺非創於今日, 而聖上裁定, 旣有所以下缺以貶絀名號, 待以賤庶等語, 加於先王, 而以不得與於宗嫡之統等語, 加之於聖體乎? 朞服之制, 罔愆於列聖之典禮, 則渠何敢以亟擧辨正, 告于宗廟爲請乎? 聖朝大禮, 無一不盡於送終, 則渠何敢以先王之汚衊始雪爲辭乎? 聖上大孝, 盡誠盡禮, 有何所憾, 而渠敢以追正服制, 然後追孝克盡, 幽明無憾爲說乎? 先王在天之靈, 有何不豫於上, 聖上裁定之禮, 自足聽聞於後, 而渠敢以追改服制, 然後方可和豫於穆淸, 有辭於萬世爲說乎? 其大不敬大不道之罪, 不自覺其難容於覆載之間, 則臣等實不欲申辨, 而其指斥聖朝, 悖亂無道, 構陷儒賢, 輕蔑朝廷之罪, 則亦有所不得不辨破者。伏願聖明, 洞察而夬斷焉。當初議禮之時, 旣取經傳之意, 定行時王之制, 臣等請先言我朝已行之禮, 而後及世哲等所引禮經變亂之狀焉。若稽我德宗·睿宗·仁宗之喪, 大王及王大妃, 竝不服三年之服, 及至仁祖大王·大王大妃, 服朞於昭顯之喪, 不用三年之制, 蓋所以遵用先祖已行之禮, 而至於次嫡承重之服, 當爲三年云者, 旣非國制, 古禮亦無明文。故己亥大喪時, 首相鄭太和, 問議大王大妃服制于宋時烈等, 時烈, 以禮經爲長子三年條及疏說四種爲對, 而經傳註疏, 亦不無逕庭處, 未可以臆見斷定, 而先朝已行之典, 大明時王之制, 不啻明白。故首相以爲可以此爲定, 諸大臣及朝廷群意, 皆與之相合, 稟奏聖明, 遂定以朞服, 其時議論, 不過如斯, 則宋時烈之心, 神明國人之所同知, 而今者世哲等, 乃以宋時烈以下缺, 吁, 亦慘矣。以下一行缺所論, 亦不出於議禮註疏中以下缺朞年四種說中, 立庶子爲後之庶子一款, 以下缺妾子於疏說之外, 故宋時烈不能以許穆信以此意, 及於獻議中, 宋浚吉箚中, 亦曰其在古禮, 不十分明白, 無寧遵用國典之爲愈。又曰, 註疏旣明第二嫡, 通謂庶子之義, 而許穆則乃執不得爲三年條下, 庶子爲後之庶子, 斷爲妾子, 未知禮意, 果如是否, 此豈非可據之論歟? 嗚呼, 庶之一字, 許穆, 始以賤稱臆斷, 而儒臣所執, 乃禮經所謂衆字同義之庶子, 則雖欲以許穆臆斷之賤稱, 勒成儒臣之罪案, 其可得乎? 善道始以宗統嫡統之說, 爲構陷儒賢之奇貨, 而世哲等, 復以先王不得繼仁祖統, 殿下不得祭仁祖等語, 敢爲不忍言之說, 欲陷人而反不免爲自陷於矯誣先王, 語逼乘輿之罪, 吁, 亦異矣。自古人君主祀傳重者, 豈以服三年而方繼其統, 服朞年而不傳其統也? 兄弟叔姪傳繼之主, 次嫡旁支入承之君, 莫不紹其傳國之統, 而皆非正體, 則曷嘗以服制之等限, 爲統緖之輕重乎? 況我祖宗累朝以來, 雖長嫡之喪, 皆未行三年之制, 只服朞服, 而宗統之傳, 固自如也。至如明廟之喪, 恭懿殿之所服, 先正臣李滉, 以豈有不止於朞之理爲說者? 誠以繼統之義, 不係於服制之輕重故也。世哲等所謂, 使我國家三百年宗嫡之統, 終歸於暗昧者, 豈非凶悖之甚者乎? 且季歷太王, 而不曰太王之長子, 必曰太王之小子, 武王文王, 而不曰文王之長子, 必曰文王之長子, 然則雖有聖德而君天下, 長幼之本序, 未嘗易也。況太伯·伯邑考, 是第一子, 而旣非將傳重之長子, 則卽禮所謂有廢疾, 有故之類, 而季歷·武王, 是其次嫡之爲長子也。與今日典禮, 大相不同, 豈可同條而共論哉? 禮家稱謂, 有別於長別, 嫡而謂之庶者, 若別於長而謂之庶, 則以下缺之通名, 臣子之君父以下缺次長之爲庶, 此豈理也哉? 以下缺統, 只明長幼之序而已, 此何貶於朞年以下缺耶? 世哲等, 必欲以次長而謂之長, 次嫡而謂之加隆於孝廟, 益尊於孝廟耶? 儀禮朞服曰, 君之嫡夫人第二子以下及妾子, 皆名庶子, 此乃明白證據之文, 儒臣獻議, 執此爲證, 而世哲等之疏於一款, 略不提此論之者, 可知其辭之窮, 而尤可見回互蔽藏之態也。至於儒臣之引朱子下正庶之說者, 以其下正雖正, 而亦謂之庶, 故以明庶子之非賤稱也, 曷嘗有以國家萬年之統, 爲祭禰之宗之意哉? 語意明白, 孰不知此, 而世哲等, 乃沒其本旨, 而以爲有所指斥, 作爲陷害儒賢之穽坎, 其處心用意, 不亦甚乎? 禮家, 嫡長謂之正, 非嫡則不正也。父子謂之體, 非子則不體也。適子·適孫, 同謂之正, 而子爲體, 孫爲不體, 長子·衆子, 同謂之體, 而長爲正, 衆爲不正也。世哲等, 乃以嫡室之子, 皆論正體, 而但必妾子, 然後乃爲體而不正, 豈非悖禮之甚者乎? 至於通上下之說, 以喪服篇, 摠抱天子以下之文觀之, 則可知家國通行之禮, 而世哲等, 敢爲國家不同之說者, 抑何處耶? 儀禮註, 旣曰立嫡以長, 而其疏乃曰, 第一子死, 取嫡妻所生第二長者立之, 亦名長子, 長之一字, 只下於第二長立爲後者, 而第一子之死者, 只謂之第一子, 不曰長子者, 以其第一子有故, 不得立爲長, 而死而不服三年, 卽所謂正體而不得傳重者也, 則第二長之爲後者, 自當亦名長子, 若其死也, 則自當服三年矣。善道·世哲等之掩其註疏之旨義, 而引以比擬於今日者, 豈不乖謬哉? 至其以將傳重已傳重, 分而言者, 尤是不經之大者。夫禮言將傳重, 不言已傳重者, 父之服子, 皆在於將傳重, 將傳重者, 從父言之也。母之服子, 或在於已傳重, 而不言已傳重者, 母之服子, 不問夫之在否, 如夫之服子也。誠如世哲等之說, 則帝王之於太子之喪, 年, 而必待太上皇之於嗣君之喪, 方可服以下缺宗圖, 朱子說曰, 宗子只得以下一行缺子則亦立庶子, 所謂世子之以下缺世子死則立世子之親弟, 亦是次嫡也。朱夫子以下缺次嫡, 則次長之亦名庶子, 爲益明矣, 而世哲文, 只取親弟次嫡之言, 其傅會之奸狀, 於此益敗露, 疏說所謂同名於庶子者, 遠別長子, 故與妾子同號云者, 世哲等, 亦以同是一母弟釋之, 則此庶子與衆子同義亦言之, 而獨於不得爲三年條下, 庶子之庶字, 斷以爲賤妾之子, 至謂賈氏疏說已言之, 又謂證左之見於禮經者皆是, 此則雖許穆, 亦未敢言者也。同是一庶字, 而時烈則以爲衆子之庶, 許穆則以爲賤稱之庶。至於世哲等, 則敢謂以賤妾子之庶, 而誣證經疏, 直加於先王, 其背理悖經之罪, 果歸於誰歟? 禮所謂天子諸侯之喪, 有斬衰無期云者, 乃臣服君之制, 而世哲等, 不知子無臣母之義, 傳會經訓, 文餙奸言, 吁, 亦甚矣。且勉齋喪禮之續成, 在於朱子易簀之後。故其所講論凾丈者, 皆以謹按師說書之, 其他註疏之以類編入者, 未及一一勘破, 乃其實事也。世哲等乃曰, 時烈所蔽, 太重而難反, 乃舍朱子已定之論, 渠所謂朱子已定之論, 著於何書, 而乃敢肆意矯誣, 一至於此哉? 噫, 仁祖大王與大王大妃, 旣於昭顯之喪, 只服朞年, 己亥大喪時, 大王大妃, 亦服朞制, 皆以國典而已, 設使前後服制, 差有輕重, 本不害於傳統之義, 況前後之服, 俱用朞年之制, 而先正臣李滉之言, 亦曰諸侯雖絶, 兄弟朞而不服, 若衆子繼統, 則必服朞者, 據適孫·適曾孫·玄孫服朞而知之也, 此豈非今日典禮之明證乎? 至如成之爲君, 不成之爲君云者, 此何等語, 而且加於人人之所不忍爲, 亦不忍加於人? 世哲等, 亦人耳, 胡忍此哉? 噫嘻, 慘矣。當初宋時烈所引檀弓·子游之事, 只明長子之爲長子而已, 而世哲等, 紹述善道之凶言, 必欲售其戕害之計, 以下缺謀而特其甚者也。夫宋時烈之於以下缺而平生心事, 聖明以下一行缺孤忠, 仰恃吾君, 益修以下缺疏極言無諱, 夫豈知含沙鬼蜮之徒, 潛之謀哉? 今此世哲等疏辭, 其意不在於論禮, 論禮, 構陷忠賢, 必欲以賤稱之庶, 歸之於先王, 下正之庶, 歸之於聖明, 至以服制之輕重, 爲統緖之斷續, 凶言悖語, 無所不至, 所以罪狀時烈等者, 每托以宗廟之重, 其所謂綸紀倒置, 關係綱常, 君臣父子, 無一不失其序, 請告宗廟, 幽明無憾等語, 此豈臣子之所忍聞所敢言, 而其處心積慮, 豈一日之計哉? 伏惟聖明在上, 洞照魑魅之狀, 臣等固知此等千百, 雖極其誣罔, 不足以搖宸聰, 而世哲等, 不但逞其禍心, 謀陷士類, 且其不道之語, 略無顧忌, 安得不明示痛斥, 以杜讒賊之口, 以正悖亂之罪哉? 伏願聖上, 亟恢离明, 夬揮乾斷, 使陰邪之氣, 不復干於太陽, 凶陰之說, 不復行於聖世, 以扶士林, 以壽國脈, 不勝幸甚。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陰邪之態, 如見其肺肝, 何待爾等之疏而後始覺乎? 朝家處置, 自有其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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