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挺緯啓曰, 以吏曹判書金壽恒, 禮曹參判朴世模等, 來詣請對。傳曰, 今日國忌, 若不急之事, 所懷使之書啓事, 命下矣。空館儒生等, 屢度開諭, 而尙不還入, 聖廟空虛, 已至三日, 事體之未安, 景象之愁慘, 有不可盡言。蓋儒生之所不安, 專在於疏頭首倡之被罰, 諸生輩, 初旣合辭陳疏, 則今諉以朝家之區別, 而偃然還入賢關, 其在道理, 有所不敢。且自古儒生所爲, 豈皆無矯激不中之失, 而數字缺容寬假, 意實非偶, 故自祖宗朝, 以至先朝, 館學之儒, 雖有過激觸犯之事, 未嘗有施罰之擧。曾在仁祖朝, 館學儒生, 以追崇事上疏論列, 致有嚴旨, 至於空館, 而特遣禮官近侍, 屢次敦諭, 使之還入。追崇之禮, 所重如何, 而其於待士之禮, 若是優異者, 豈不以儒生, 不可威制, 士氣, 不可摧折而然也。雖以近事言之, 甲辰年疏儒尹櫶等之被罰也, 亦有空館之變, 因大臣·筵臣陳達, 旋命解停, 然後更遣禮官, 開諭而入。今日處置之道, 恐不外此, 循列開諭而已, 則斷無還入之望, 故欲以此意, 陳達於榻前。金壽恒, 則又以謝恩使行期迫近, 文書勘定, 一日爲急, 大臣有故, 諸提調, 獨爲査對, 雖有已行之規, 不敢自下擅便, 欲爲面稟定奪。雖當國忌之日, 此等事, 俱係緊急, 敢來請對云矣。傳曰, 聖廟空虛, 今已累日, 予心驚憂, 誠不少弛, 更遣承旨, 措辭開諭以入, 俾無久虛聖廟之擧。且文書修正一款, 明朝入來稟定,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