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慶尙監司閔蓍重疏曰, 伏以臣, 經年痼病, 精神筋力, 澌敗無餘, 殆無以自力, 而受任以後, 値此凶歉, 才疎計短, 不能濟活窮民, 溝壑殭殍, 至於累萬, 則非但疾不可强, 罪亦難贖, 冒昧封章, 具由自列, 冀蒙黜幽之典, 或有延生之望, 不意備局回啓, 使之仍察, 臣於此, 竊不勝悶鬱焉。臣稟賦素虛, 少嘗善病, 數年以來, 百疾交侵, 初因煩渴, 轉成風痺, 症情危惡, 已不可支, 而前冬中寒, 幾死僅甦, 舊恙不祛, 新症又添, 頑痰塞胸, 腹脹如鼓, 呼吸煩促, 噉食全廢, 坐臥屈伸, 動輒有妨, 志氣怠倦, 心思昏錯, 居常事務, 不能周察, 竭力忍死, 以待畢賑, 瀝盡衷情, 有此陳懇, 而廟堂不諒, 視若飾讓, 如使臣苟有一分可堪之勢, 則臣之仍任, 限以歲前, 此去只有數朔, 豈有能過二年之周, 而不耐數朔之久, 輒干嚴威, 累煩號籲, 自取冒瀆之誅哉? 螻蟻微命, 固不足恤, 或不卽絶, 而以至遞期, 而其時委頓尸素, 無所措畫, 俯仰公私, 罪積憂缺之切迫, 來春賑政, 又將緣臣而壞了, 則豈不大可懼乎? 日夕耿耿, 反復惟念, 不得不畢露情實, 再叩冕旒之下, 伏願天地父母, 特加矜察, 亟賜鐫罷, 毋僨公事, 俾全殘喘, 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