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觀徵, 以兵曹言啓曰, 昨日受灸時, 右議政金壽恒所啓, 科場事體, 極嚴且重, 而武擧子夏霖雨父子, 竝爲赴擧殿試, 旣是規外, 以法論之, 則其子當爲拔去, 而兵曹啓辭, 則至請竝與其父而拔去, 不但國家用法, 不宜如是太峻, 外間物議, 亦頗稱冤, 蓋出於遐方之人無識之致也。在前有父子竝中文武科者, 而其子, 待後唱榜, 今此夏霖雨父子所爲, 雖有異於此, 其子則固不可不拔去, 而其父之竝爲拔去, 極似稱冤矣。上曰, 法典所謂父子不得同榜云者, 蓋禁其子之竝赴, 非禁其父也, 夏霖雨則勿爲拔去, 可也。右承旨李嵇曰, 不但拔榜, 將治竝赴之罪矣。上曰, 其父則亦爲分揀可也事, 命下矣。法典相避條, 旣同子避, 則不避之子, 固有罪矣。使其子不避, 而相率同入者, 厥罪惟均, 揆以家事任長之義, 尤不當獨罪其子, 缺無以嚴科事杜僥倖, 所以竝削其父子者, 實出於參酌情法矣。大臣, 旣已用法太峻, 物議稱冤啓達, 而夏霖雨則勿爲拔去, 亦爲分揀事, 一字缺曹於此, 有不敢自以爲是, 而反顧初意, 尙不無慨然於心者矣。然而旣奉成命, 但當擧行, 則應爲考其試冊, 從其分數, 添書榜中, 此非臣曹所可爲者, 似當命招試官, 更爲課次, 而前例所無, 不敢直請, 仍念事體, 亟涉重難, 則姑待後榜, 亦或一道, 而尤不敢擅便, 上裁, 何如? 傳曰, 令政院牌招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