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曰, 實錄, 旣已相考而來, 寧陵之事, 不可因而置之, 自本曹, 先問破舊墳年運, 可也。趙珩曰, 寧陵, 乾坐巽向也, 臣曾聞地師之言, 破舊墳, 今年則非大吉之年, 來甲寅年大利云。聖敎如此, 當廣詢于地師矣。且新陵, 未知定於何處, 而極擇吉地, 知其坐向然後, 可問破舊墳年運, 而如遷陵則宜先定山矣。李嵇曰, 事係重大, 自上定以遷陵, 則傳敎後, 該曹當擧行矣。上曰, 問其年運者, 蓋欲先知破舊陵吉年之意也。李嵇曰, 此則退當與諸地師講問, 而國家不幸, 陵寢之事, 致有如此, 臣子之心, 何敢不安乎? 至於遷陵, 則是乃至重至大之擧, 似不可但與臣等議定矣。李殷相曰, 山之吉凶, 最難的定, 臣於己亥, 往來山陵, 是以知矣。今須擇定新山然後, 可問破舊墳年運矣。上曰, 定山之事, 事係重大, 雖不可但與該官議定, 姑先欲知破舊陵吉年矣。上曰, 今觀前後奉審書啓, 則皆爲因循而止, 參奉當報以前, 則罅隙幾缺加幾分, 而皆不如是, 禮曹書啓亦然矣。趙珩曰, 奉審缺言塗灰處, 剝落幾許, 而不報罅隙大小矣。上曰, 壬子年奉審書啓, 則罅隙大小措語, 最爲分明矣。李嵇曰, 上年鄭知和奉審時, 與匠人, 罅隙寸數, 皆爲尺量置簿, 而無書啓之事, 不爲啓達, 而慮有後考之端, 其時尺量置簿, 付諸下吏, 故臣亦取而錄置矣。上曰, 陵上罅隙處, 理宜隨歲漸異, 今後改塗灰時, 必審其前後生隙之分數, 比前幾許增加與否。大臣及禮官奉審之後, 一一明白書啓, 一件則留置本曹, 以爲後考之地, 以此永爲恒式。諸陵奉審, 亦皆爲之, 可也。李殷相曰, 臣於頃日, 咸鏡道諸陵奉審, 回還之後, 卽爲書啓, 而厥後未經召對, 今可以陳達矣。久遠陵寢, 雖有塗灰之擧, 久必剝落缺不堅固, 齊陵亦有此患, 臣於奉審之時, 先用靑石, 塡塞其隙, 後以石灰塗之, 非臣之創而爲之, 自前如是云矣。諸陵中, 淑陵最爲傾頹, 裳石間生隙, 至有四寸五寸之處, 慮有雨水渗入之患, 臣別樣塗灰修改而來。大槪石灰, 非不堅固, 而不如令石工, 的量其隙, 精鍊他石, 補其隙處, 使之符合無釁也。臣意則此法, 最爲完固之計也。趙珩曰, 此言亦似有理, 以石補隙, 果若爲好, 則如是無妨, 大隙則以石補之, 小隙則以灰塗之, 似好矣。安縝曰, 若如木隙, 則以木補之爲好, 而以石補石, 似或難矣。缺何異於木乎? 李殷相曰, 淑陵, 非但有架石一處傾圮之患缺地面頗有濕氣, 臣恐有雨水渗入之患, 修改時取土而見之, 則極爲乾燥, 無所憂矣。今此寧陵補土處, 故致有此患矣。上曰, 長陵聞缺土, 而大王陵安奉之穴, 則非補土處, 王后陵則補土處云矣。李嵇曰, 臣曾者奉審長陵, 穴道極爲豐厚, 問之則云是補土處矣。上又曰, 大王陵則不爲補土矣。李殷相曰, 臣於齊陵奉審塗灰時, 詳審陵所, 則陵上近處東邊及北邊, 樹木葱鬱, 莎草易爲枯損, 近處樹木, 似當參酌斫去矣。上曰, 今年冬至祭祝文中, 此意措辭添入, 禮曹郞官進去斫伐, 可也。趙珩曰, 新曆姑未出矣, 雖未能推擇年月, 而臣等退當廣聚地師, 詳問破舊墳年月矣。上曰, 月不可不擇, 而年運最爲關係, 爲先詳問年運, 可也。趙珩曰, 寧陵屛風石, 旣與裳石, 退出生隙, 則雖使塗灰, 封陵上, 恐或有雨水直流渗漏之患, 臣以爲極可慮也。上曰, 塗灰之上, 更加塗灰, 灰高於石, 則水必順流, 自無停蓄之患矣。上又曰, 厚塗石灰, 則決無雨水渗漏之患, 而惟在善不善如何耳。趙珩曰, 如是定奪, 裳石屛風石間出隙處, 更加塗灰事, 當依聖敎擧行耶? 上曰, 然則好矣。趙珩曰, 今番奉審時, 所塗之灰, 恐或細隙也。上曰, 近來暴陽已久, 必生線隙矣。安縝曰, 己亥都監堂上往來陵所日記, 考啓事命下, 而其時無文書修整之事, 今無可考處矣。上曰, 未知都監堂上三員中, 一員則在京, 二員往來陵所耶, 抑三員交遞往來耶? 其時謄錄, 亦有內入者, 而皆無所錄矣。李嵇曰, 都監文書, 例無完役後藏置之規, 有異於各司文書, 至於往來監董官置簿, 今無現存處矣。安縝曰, 其勢然矣。上曰, 戊申年奉審書啓, 元不分明, 而戊申以後至辛亥年, 始爲奉審, 辛亥書啓中, 有曰別無比前增加之隙云, 蓋以上年四月奉審書啓罅隙分數, 比諸今年奉審書啓分數, 則隙之增加, 或至寸許, 或至四五分。以此推之, 則一年之內, 隙之增加如是之廣, 自戊申三月至辛亥八月, 其間三年有餘, 而豈獨無比前增加之隙哉? 此必理無之事, 其間奉審時年月, 或有錯誤落漏之事。此後日記, 各別搜考, 卽爲入啓, 可也。安縝曰, 戊申以後三年日記, 臣等退當與同僚, 詳細遍考, 而文書甚多, 勢難容易考啓, 故敢達。上曰, 從速考啓。遂罷出。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