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熙曰, 頃日禁府坐, 拆見魚應瑞見捉之書, 使都事問于壽遠, 則壽遠曰, 此乃吾子之手書, 的實云。仍問其中勿援引勿吐實等說, 指何而言耶? 答曰, 迷劣子息, 雖有此言, 吾則不知云, 此人, 乃土木類也, 不可以人理責望矣。嚴刑三次, 尙未取服, 嚴刑, 則又有別判付而後爲之, 若只以刑推判下, 則循例刑推而已。循例者, 乃虛杖也, 此非循例虛杖, 所可得情也。積曰, 此事, 旣不得端緖, 則嚴治亦可矣。上曰, 嚴刑可也。積曰, 此事, 必有做作者, 不可缺服, 而但此與謀逆大惡, 有異, 連次嚴刑, 以致徑斃, 亦不可也。大缺事似是渠等, 傳聞傳語之致, 而魚壽遠, 則尤可疑, 但旣不能得其端緖, 亦不可嚴刑徑斃, 則定配遠地, 幽囚困苦, 亦可懲矣。聞其爲人, 不識字, 且冥頑無比云矣。熙曰, 嚴刑亦多, 而冥頑無比, 終不出聲, 觀其擧動, 似終不吐實矣。上曰, 容貌何如? 熙曰, 容貌, 亦無形耳。命堅曰, 臣聞應瑞書中, 又有他說話云, 令判義禁, 細細陳達, 可也, 聞此則其心, 與謀逆, 誠無異也。熙曰, 臣見其私書時, 夜已深矣, 都事持來燈下, 暫見, 老眼昏澁, 不能細察。頃日陳達時, 果有未詳者, 所謂他說話, 其書中, 有諸宰之意, 皆如此云之語耳。命堅曰, 子而勸父忍杖, 非人理也, 且旣有此說, 則所當推訊應瑞, 詰問其諸宰爲誰, 可也。臣意, 則此爲端緖, 治獄之體, 不可不推問也。積曰, 熙以此事, 問於臣, 臣答曰, 諸宰云者, 似是借重, 欲使其父, 堅意忍杖也, 諸宰, 豈有如此者乎? 若加刑訊, 則虛實間, 必有援引者, 治獄蔓延, 此非細慮, 察淵魚不祥, 爲國之體也。且其私書, 自上若令謄入, 則固當盡爲書入, 而至於詰問諸宰誰某之事, 非禁府所當仰請者也。熙, 以臣言爲然, 故亦未上達矣。命堅曰, 大臣, 以蔓延波及, 爲慮, 此雖爲國之體, 而治獄之法, 不當如此, 判義禁之事, 則臣未知其合宜耳。朝家, 若欲使反側子, 自安, 則如此處置, 亦可, 而但勸父忍杖之子, 與逆無異, 且安知其必出於借重乎? 旣得端緖, 而先爲掩置, 臣未知其可也。堂揆曰, 子而勸父忍杖, 此實綱常之變也, 且淸風家推諉之說, 則必發於此兩人中, 其意, 極爲陰慘, 不可不辨覈矣。榏曰, 諸宰, 豈有爲此言者乎? 若問此事, 則非國體也。積曰, 淸風家推諉之說, 固是此輩做出, 而於淸風家, 則爲不關之事矣。且勸父忍杖之罪, 自刑曹治之, 亦可也, 必欲詰問諸宰姓名, 則不可也。黯曰, 臣兄, 方爲判義禁, 而筵臣, 以爲治獄之體, 失宜云。臣則嫌於發言, 而心有所懷, 不得不達矣。向來當路之人, 今皆得罪黜退, 如非卷而懷之者, 則豈無怨望? 其間之造語紛紜, 固難盡言, 然自上知其如此而已, 可也。至於刑訊應瑞, 有所不可, 蓋嚴刑之下, 或亂言援引, 則所援之人, 又不可不問, 此可慮也。臣意, 則只治其勸父忍杖之罪, 似可矣。上曰, 諸宰, 則今不必問, 而但此事, 缺辨覈, 未得端緖, 而仍爲定配, 則有始無終矣。積曰, 雖推訊應瑞, 豈可必其有終乎? 命堅曰, 蔓延之慮, 固是, 而但若此而止, 則初何必問也? 積曰, 初問于昌漢·壽遠者, 問其言根而已, 此則詰問諸宰姓名, 與問其言根, 有異矣。且趙松之事, 臣以爲不當以子證父, 故至於除刑, 今若刑應瑞, 則與此異矣。上曰, 魚應瑞, 爲人子而勸其父忍杖不服, 其悖於倫理, 甚矣。刑推後定配。上曰以下, 出擧行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