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黯曰, 頃以憲府啓辭, 都案廳書吏, 有囚治之命, 而刑曹, 只徵其所受人情, 而赦之云, 臣意, 似不可矣。我國吏胥之作弊無窮, 臣曾住守令時見之, 則生獐一口上納之際, 所謂人情, 亦非數十疋正木, 其爲濫觴, 極矣。處士曹植, 號南溟, 常曰, 我國必亡於胥吏云, 亦深惡痛憤之言也。守令, 有米石木疋私用處, 則以贓罪之, 而胥吏, 則受食人情者, 無數, 而人不爲異, 今之現捉者, 亦不嚴治, 臣未知其可也。且所受人情, 固多, 而衆吏分食, 故一人所受, 不至甚多, 豈可以贓少而不罪乎? 積曰, 此言, 皆是矣。但該曹, 據法計贓, 故其律如此云, 豈該曹之過哉? 黯曰, 臣意則如此類, 定配似可矣。上無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