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啓, 以魚應瑞還收定配, 各別鞫問, 論列已久, 而聖批, 以獄事蔓延, 傳相告引, 竝爲未安爲敎, 臣竊以爲不然也。凡按獄之體, 苟有疑端, 鉤得隱情, 豈可逆料其蔓延, 而不究其實狀乎? 今此應瑞現捉私書中, 至有忍杖不服, 一諉昌漢等語, 此固爲人子所不忍言者, 而欲其父忍杖不服, 則其必有所服之言也, 明矣。乃於獄事未決之前, 端緖旣露之後, 只以不孝之罪, 徑施定配之罰, 其在治獄之道, 決不可如此也。請還收魚應瑞刑推後定配之命, 仍令移送禁府, 各別究問。英陽縣, 復設還罷, 擧措乖宜, 朝家處分, 殊未知其恰當, 而今日重臣, 則以英陽民弊, 爲竝本道監司, 則以寧海難支爲慮, 俱是公心, 元無一毫相較之意, 而卽見慶尙監司疏本, 則盛氣費辭, 攻斥重臣, 至以依附刑勢, 姻婭知舊等語, 疑人於不當疑之地, 恣意侵凌, 不遺餘力, 語欠和平, 事體虧損, 朝家相敬之道, 豈容如是? 慶尙監司鄭重徽, 從重推考。海南前縣監李炕, 當其在任時, 多以米石, 巧作名目, 添載稅船之說, 傳播都下, 頃日臺官, 趁其稅船之來泊, 捉致領來色吏金重器, 及所謂物主戒忠稱名者, 捧其招辭, 未及論啓而見遞矣。臣於今日茶時, 招問其色吏金重器, 則重器招內, 前官, 果以米十石, 添載稅船, 而件記中, 只書鉛鐵價, 不言某人處當給事。且曰, 此米到江之後, 如有來推之人, 傳給受答爲言, 而船泊已久, 無人推去, 其米十石, 尙在船所云, 臣又考戒忠侤音, 則以爲渠果與李沇, 情切, 向日李沇之被拿也, 其子來言海南十石米, 果爲添載稅船, 而罷官之後, 輸入有煩, 似以汝米樣, 輸置於汝家, 以爲後日相議, 則用之地云, 而事涉殊常, 終不聽從, 渠則旣無鉛鐵防納之事, 且非其物主云云。各人所招, 旣甚明白, 而李沇偸竊之狀, 昭不可掩, 及其事迹現露之後, 符同常漢, 欲爲掩匿之計, 尤極痛駭。如此贓汚之人, 不可不嚴治, 以肅朝綱, 請囚人李炕, 令攸司依律科罪。答曰, 不允。推考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