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巳時, 上御時敏堂。引見下直守令時, 左副承旨閔就道, 假注書許墀, 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 鳳山郡守鄭敏, 長淵府使李東榮, 河東縣監金有鼎, 遂安郡守張羽瀛, 博川郡守朴思敦, 金化縣監鄭公奭入侍。鄭敏進伏曰, 臣, 卽鳳山郡守鄭敏也。上曰, 今爲初倅耶? 敏曰, 曾經四邑。上曰, 已經四邑, 則治民頗熟, 其盡心爲之。鳳山農事, 何如? 敏曰, 前有風災, 近有蟲災, 而農事則初不至凶云矣。閔就道曰, 凡農事旣好之後, 則略有風災, 不至甚傷云矣。敏退, 東榮進曰, 臣, 長淵府使李東榮也。上曰, 前爲何邑? 東榮曰, 曾爲昌原府使。上曰, 每守令下直, 榻前之言, 初若能治者, 而後有不治者矣。缺數行東榮退, 張羽瀛進曰, 臣遂安郡守張羽瀛也。上曰, 前爲何邑守令? 羽瀛曰, 前爲巨濟縣令。上曰, 遂安農事, 何如? 羽瀛曰, 臣未及赴任, 不能詳知, 而遂安是峽郡, 故比他僅好云矣。閔就道曰, 近峽之地, 受旱不甚, 故以忠淸·京畿言之, 濱海之外, 不至甚凶, 而京畿之東北, 則好云爾。上曰, 必以愛民爲心, 而勿爲善事左右, 有弊則輒報監司, 趁卽變通, 毋貽民瘼。羽瀛曰, 他弊則臣姑未知, 而遂安設管餉·體府屯田, 募民給復, 使守令, 不敢出役, 故避役之民, 皆投入, 而元民日縮, 至於軍士逃故, 亦無以充定, 軍政甚疎云矣。閔就道曰, 此弊, 不獨遂安爲然, 如江原等地, 則入作居多, 而元民無幾, 故設屯田, 以募民爲名, 爲羈縻管束之地, 而凡入募民者, 官不雜役, 故元民之投入者, 日多。此固變通之事, 而難以猝然定奪也。上曰, 可於到任後, 詳報監司, 而以爲轉報備邊司變通之地。羽瀛乃退, 朴思敦進曰, 臣博川郡守也。上曰, 曾經守令乎? 思敦曰, 未也。上曰, 七事。思敦誦之。上曰, 七事必須踐行而有效, 不但爲口誦而已也。農事, 何如云? 思敦曰, 博川路遠, 近日則不知, 而數十日前聞之, 頗好云矣。閔就道曰, 臣雖未見他人, 而聞諸陪持下人, 則兩西農事俱好, 而平安道, 優於黃海云矣。上曰, 博川, 有何弊事? 思敦曰, 臣未往, 不得以知也。仍退。鄭公奭進曰, 臣, 金化縣監鄭公奭也。上曰, 前爲何邑? 公奭曰, 曾爲軍威縣監。缺 上曰, 山有樹木然後, 可以興雲雨, 而近來火田之弊, 至於山澤俱竭, 養生送死之具, 亦無以取用, 禁之誠是也, 而峽中之民, 非山則無可耕之處, 其爲火田, 亦出於不得已, 一切禁之, 果爲難矣。就道曰, 雖禁之, 必不能一如禁令, 只宜不可使依舊耕之而已也。上曰, 軍餉, 最是兵政之急務, 而今見守禦廳·南漢留在軍餉各穀數爻, 則只一萬五千餘石, 萬石不過一萬人五十日之糧, 脫有緩急, 誠極寒心。此雖由於連値凶年, 分糶而不能盡捧, 或京司貸用, 而未及還償之致, 而莫重軍餉, 如是虛疎。江都各穀留在之數, 雖未及見, 而未捧之數, 想與南漢無異。從前分給各官者, 必爲盡捧, 此後, 雖有不得已事, 以他樣穀物, 推移用之, 兩處軍餉, 切勿遷動事, 出於擧行條件。就道曰, 臣雖官小不敢言, 而亦嘗寒心於此也。此皆數十年所經營積峙之穀, 而不忍不救飢死之民, 至於如此, 國有緩急之事, 則實爲寒心矣。江都穀數, 使戶曹打算以報, 而厥處已捧之穀, 亦豈多於南漢乎? 上曰, 兵政之中, 軍糧爲重, 自今雖或年事失稔, 江都·南漢, 則莫重軍餉。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