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揆以法禮, 所當爲其子立後, 以主公主之祀, 而不察之爲, 乃有此越例冒法之請者, 何意耶? 以其疏中所引故事而論之, 姜子順繼娶之敎, 後乃變改云爾, 則此豈可爲後代之準則乎? 雖以嵩善副正墓誌, 爲證, 而當初旣已變改, 則其爲繼, 爲妾, 非所論於今日也。鄭顯祖之再娶, 設令有念功酬勞, 曲從其願之事, 而其時國制, 猶未大備, 旣難爲永世不刊之典, 而況且懿淑香火, 初歸之內司, 後屬之仁城, 終不令鄭家子孫, 主之, 則祖宗朝, 所以處此者, 亦必有其意矣。蓋顯祖之事, 以縱其妻, 僭擬公主一款, 觀之, 其爲人, 可知, 國朝儀賓之有知識守禮法者, 亦多, 而何必以驕恣不法之顯祖, 援以爲自處之證哉? 噫, 先朝之於孟萬澤, 初欲存其尉號者, 蓋出於悼念公主之意, 終允臺啓者, 實合於發情知禮之義, 此誠可爲天下後世法, 而載崙, 因其私情之切迫, 乃敢以燕閑私覿之際, 一時感愴之敎, 謄諸文字, 訟言于朝, 其在事體, 俱涉不韙, 請東平尉鄭載崙, 罷職。且念儀賓之不得再娶, 事理曉然, 而曾無朝家明白禁令, 故致有此屑越之請, 請令該曹稟旨定式, 以爲日後遵行之地。答曰, 不允。末端事儀賓再娶, 已有明證, 情理亦甚憐惻, 特許再娶, 俾續後嗣, 似無所妨, 而今玆罷職之請, 不亦太過乎?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