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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책 (탈초본 284책) 숙종 7년 7월 21일 임신 11/11 기사 1681년  康熙(淸/聖祖) 20년

儲承殿 南別堂의 晝講에 李敏敍 등이 입시하여, 詩經을 講하고 宋時烈 등의 招延과 尹宣擧의 妻 李氏의 旌表, 魯山君의 칭호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辛酉七月二十一日 上御儲承殿南別堂, 晝講, 同知事李敏敍, 特進官鄭載禧, 參贊官吳斗寅, 侍講官吳道一, 檢討官李墪, 記事官兪得一, 記事官李畬·徐宗泰, 入侍。上讀前受詩經邶風, 自出自北門, 止二子乘舟章, 音一遍訖。道一, 將講鄘風, 先陳其義曰, 此以下, 爲鄘風, 而說見上篇云者, 邶風·鄘風, 皆屬衛風, 而其辭, 已見於邶風篇題矣。上曰, 唯。道一, 遂進講, 自汎彼柏舟, 止君子偕老章, 讀音釋, 倂讀註音一遍訖。上受而讀大文音釋, 章下大旨注音一遍。道一, 推衍文義而解之曰, 囟, 小兒之頭腦也。敏敍曰, 髦, 卽胎髮, 不忘父母之義也, 至母也天只。道一曰, 只稱母者, 指其時獨其母在, 故云矣。上曰, 大旨注, 則通稱父母欲奪者, 何也? 敏敍曰, 小學, 亦云父母欲奪而嫁之矣。道一曰, 不必其母獨在, 此義雖不可知, 而大凡慈愛之心, 父母同然, 而婦人爲甚, 則當時欲奪之意, 或出於其母也。曰, 此詩初章, 言之死矢靡他, 二章, 言矢靡慝, 可見其拒之意, 深矣。道一曰, 邶·鄘兩風, 皆淫亂之詩, 而鄘風首, 編以柏舟貞固之詩者, 其義微矣。上曰, 衰亂之世, 淫風大熾, 故以此詩, 弁之於鄘風之首矣。至矢靡慝。上曰, 此一節, 深於一節, 其絶之之意, 深矣。敏敍曰, 此詩, 諷詠於千載之下, 而猶可想見其貞固之志, 其所以感發懲創於後人者, 爲如何哉? 上曰, 遏絶人慾, 感發善心者, 莫先於詩也。敏敍曰, 儒者爲學工夫, 雖以正心誠意, 爲本, 而蓋感發善心, 正其性情, 莫切於詩, 尤當以正其性情, 爲本矣。道一曰, 詩者, 使人優遊涵泳, 以陶其性情者也。正心誠意之外, 非有別樣正性情之工夫, 何可判而異之乎? 敏敍曰, 正性情, 與正心誠意, 有已發未發之分矣。道一曰, 正心誠意, 則性情, 固其包在其中, 此似不然矣。至中冓之言。道一曰, 中冓, 非謂交積材木也, 言室之隱奧處也。敏敍曰, 如此而未有不亡之國, 自古淫亂之國, 其後有喪亂之禍, 故宣姜之後, 亦有戎狄之禍, 所以編次此詩, 以示監戒者, 有意也。道一曰, 非但宣姜淫亂招禍, 晉時放蔑禮法, 馴致五胡之禍矣。曰, 唐室淫亂, 亦致天寶之亂矣。敏敍曰, 唐家, 自太宗·高宗, 閨門已不正矣。上曰, 唐家閨門如此, 烏得有齊家之法乎? 是以終致天寶之亂矣。至楊氏註, 無隱而不彰。上曰, 莫顯乎隱, 莫見乎微, 雖閨門之內, 苟有其惡, 終不可掩矣。道一曰, 人君, 不必至於如此而後, 爲淫亂, 苟或耽于女色, 則亦可以爲戒。古人, 雖在閨門袵席之間, 尤致戒懼之心矣。至君子偕老章。道一曰, 容貌服飾之美, 如此, 則婦德宜美, 而只稱其容貌服飾者, 言其無婦德也。上曰, 稱其服飾, 如此其美者, 宣姜, 無人君之德, 故言其不稱也。敏敍曰, 古人之言, 雍容不迫, 故宣姜之惡, 如此, 而此詩, 但曰, 子之不淑, 可見其言外之旨矣。道一曰, 此詩旨意, 不迫之中, 亦可見譏刺之深矣。至揥。上曰, 揥, 似非卽今所謂篦兒也。至邦之媛也。敏敍曰, 媛者, 美女之稱, 以后妃之尊, 而比諸美女者, 言其徒有美色, 而無其德也。男女居室, 守節偕老, 禮之正也, 而宣姜之淫亂, 如此, 故此詩, 首言君子偕老者, 其義深矣。至東萊呂氏註。道一曰, 古人, 以東萊呂氏說, 謂之深得發明此章之旨矣。柏舟之詩, 言其貞節, 墻茨之詩, 言其淫風, 蓋二南之俗, 由於文王之化, 邶·鄘之風, 係於衛君之惡, 此皆由於人君躬行導率之化, 聖上所當惕念矣。道一曰, 詩義不可以言語誦讀, 容易領會, 只在於反覆諷詠, 而求之耳。上曰, 詩序, 亦言訓誥以紀之, 諷詠以昌之, 涵濡以體之矣。敏敍曰, 國風之有正變, 當於閨壼之風, 觀之, 故國風, 爲正, 風之首也。道一曰, 中庸, 亦言君子之道, 造端乎夫婦矣。上遂掩卷, 敏敍進曰, 近日秋氣漸涼, 自上頻開經筵, 群情莫不欣悅, 侍講之官, 雖有玉堂諸臣, 而如臣蒙學, 無所發明, 可以裨補聖學者, 恒用慚悚矣。先朝儒臣之侍講者, 或退在林野, 或今已淪亡, 近日如尹拯·朴世采等, 曾已別諭禮招, 而皆不至矣。今當聖上, 勤御講筵, 勵精圖治之時, 不可不使之出入筵席, 裨補聖學, 自上若盡其誠禮, 責以分義, 則豈終不來乎? 上曰, 尹拯·朴世采等, 身在草野, 經學高明, 予自前屢度勤召, 而誠意淺薄, 未回遐心, 心甚愧恧, 筵臣之言, 今又如此, 予當輸盡誠意而招之, 使之出入筵席矣。道一曰, 臣每欲以此陳達, 而未及矣。尹拯·朴世采等, 自前雖已屢賜別諭, 而特因筵臣之所達, 未嘗有眷眷不忘之誠心, 臣意以爲, 聖上誠禮, 猶有所未盡而然也。今若又因臣等所陳, 只有一番別諭而止, 則巖穴之士, 必不起來矣, 恩禮, 則自下固不敢仰請某事, 而必須以至誠招之, 可也。敏敍曰, 浮文末節, 不可以感動人心, 倘以誠意招之, 則俱以世祿之臣, 年且未耄, 豈若長往之士, 而一向不來哉? 道一曰, 人君, 如能盡誠盡禮, 必欲與共天職, 則苟非長沮·桀溺之徒, 則豈有不來者乎? 敏敍曰, 李翔, 則方有職名, 當以其職招來矣。又拜而言曰, 我朝, 自祖宗, 莫不崇奬儒術, 培養士氣, 至宣廟朝而甚盛, 國家之元氣, 方隆, 大夫之風習, 淳美, 逮至昏朝, 遂在長夜之中, 而其時金長生輩, 雖在田野之間, 而幸有一脈斯文之託, 固有以維持世道, 其後名儒碩士, 繼出於仁廟·孝宗之朝, 自國家優禮亦至, 而其時舊臣, 卽今宋時烈, 獨存, 非但年齡衰老, 時勢亦且隉杌, 雖暫時造朝, 而旋卽還歸, 朝野之間, 孰不嗟惜哉? 殿下, 必須盡誠而復召之, 使年少士流, 有所矜式, 隱然爲世尊重, 則必有以振其作成勸奬之方, 而維持斯世矣。尹拯·朴世采兩人, 人望學術, 固斯世之所信服, 若得置諸朝端, 則亦可以風動一世矣。上曰, 予當各別惕念, 不以文具爲之矣。道一曰, 李敏敍之言, 誠然矣。大體固在於崇奬儒術, 而古昔圖治之君, 求賢如渴, 故或有相感於夢寐之中者, 今之宋時烈, 卽三朝元老, 且受學於金長生之門, 淵源, 出自先正臣李珥矣。頃被群奸之構誣, 流竄嶺海者, 六七年所矣, 昨年造朝時, 自上恩禮隆重, 而曾未幾何, 遽爾歸去, 所達之言, 亦不着實採用, 誠禮豈可謂深乎? 昔先正臣李滉之還歸也, 李珥貽書曰, 明公, 雖閉戶不出, 猶可以維持世道, 儒賢之有益於國家, 有如此者矣。宋時烈, 精力尙强, 若盡誠意而招之, 使之出入經席, 則將大有益於君德矣, 自上曾有秋來更召之敎, 今不可不敦勸召來矣。上曰, 筵臣, 亦曾以此言之, 予亦深欲召來, 而時當盛熱, 故未果矣。今則秋氣已涼, 當更盡誠禮而召來, 使之出入筵席矣。道一曰, 凡事, 固在於一心, 聖明, 若知宋時烈之朅來, 有關世道之汚隆, 則群下雖不勸勉, 自上亦必至誠召之矣。敏敍曰, 丙丁之亂, 忠臣烈士之死於節義者, 幾盡旌褒, 而故執義尹宣擧妻李氏, 江都之亂, 賊鋒將迫, 恐被汚辱, 先自引決, 其從容就死, 異於臨急殺身, 貞烈之節, 卓然較著, 士夫之間, 就不聞知, 而只緣尙無陳達之人, 旌褒之典, 獨未及焉。其在朝家褒崇貞節之道, 所當一體旌表矣。上曰, 尹宣擧妻李氏之從容就死, 分明表著, 而獨未蒙旌褒之典, 則事涉不均, 分付該曹, 特爲旌閭, 可也。出擧行條件   斗寅曰, 諸臣所達, 儒臣招延之事, 自政院代草下諭, 則似涉文具, 自上特下備忘, 別爲下諭而招邀, 何如? 上曰, 予當以備忘, 別爲下諭耳。敏敍曰, 閔聖徽家書籍, 弘文館素無歷代全史, 故取來玉堂, 欲俟鋟梓印出後, 還給其家, 而卷帙浩穰, 未易印出, 且其家子孫, 時無可觀之人, 姑令仍置玉堂, 以待早晩印出後, 還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臣將罷退, 上召都承旨吳斗寅下敎曰, 予於璿源譜略中, 見之, 顯德王后, 至中宗朝, 追復位號, 改封山陵, 而魯山, 則不稱大君, 事涉未安矣。神德王后所誕芳碩·芳蕃, 初則封君, 而昨年因大臣陳達, 追封大君, 讓寧大君, 卽世子, 而旣廢之後, 亦稱大君, 凡正妃所誕男女, 皆稱以大君公主, 則魯山君 亦稱大君, 爲當, 此意令該曹問議于諸大臣, 稟處, 可也。出擧行條件   諸臣, 遂罷出。以上燼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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