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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책 (탈초본 284책) 숙종 7년 7월 23일 갑술 17/17 기사 1681년  康熙(淸/聖祖) 20년

進修堂에서 閔鼎重 등이 입시하여, 旌義守令에 대한 差出, 日本 通信使 파견, 驅馬軍의 雇價 조달, 永昭殿 望哭 節次, 胎峯石欄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左議政閔鼎重, 兼吏曹判書金錫胄, 行禮曹判書呂聖齊, 工曹判書申汝哲, 戶曹判書鄭載嵩, 兵曹判書李䎘, 大司憲南二星, 江華留守李選, 左副承旨宋昌, 司諫安垕, 校理吳道一, 假注書許墀·梁重廈, 記事官李畬·徐宗泰, 入侍。閔鼎重曰, 近日炎涼之交, 朝晝氣候, 不齊,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鼎重曰, 賓廳日次, 連有事故, 久未入侍, 而諸堂上, 俱有稟定之事, 敢此來會矣。頃者, 以吏曹參判李敏敍疏中, 軍制及鹽鐵等事, 有趁速變通之敎, 而此是軍國大變通之事也。首相, 方在引入, 姑未奉行之意, 敢達。上曰, 唯。鼎重曰, 咸鏡監司尹趾善, 以訟者金東赫事狀啓, 下備邊司矣。觀其狀啓辭意, 則金東赫, 旣再度得決, 則勿許聽理, 乃是法典, 姑置其訟爭之曲直, 而東赫定配之日, 古法不行之日云者, 此言良是, 故依其言回啓矣。蓋其所訟, 俱有違端, 且係良賤辨別, 似當有更査之擧, 而以法文不爲聽理之意, 敢達。上曰, 唯。金錫胄曰, 監試不遠, 各道京試官, 所當兼臺下批, 而其中慶尙左道試官宋光淵, 全羅左道試官李倫, 咸鏡道試官李善溥, 以月課不製, 俱有推考。宋光淵, 則曾爲淳昌郡守時, 又有越二等, 而旣已不受四月七月兩等祿, 則似無不拘於越等, 而戶曹公事, 時未及來, 且拘於月課推考, 故自下不敢擅便, 此必有變通, 然後可以兼臺下批矣。鄭載嵩曰, 旣不受兩等祿, 則越等已消矣, 自戶曹査出, 何難乎? 上曰, 越等, 旣無所拘矣, 推考, 竝爲蕩滌, 可也。錫胄曰, 旌義·大靜兩邑守令, 例以風汛之故, 瓜滿前, 先五朔而差出新官者, 乃是前規也。卽今旌義縣監, 則瓜滿, 在十月, 大靜縣監, 則瓜滿, 在十一月, 故兩邑從馬, 俱已上來, 趁速差送新官之意, 敢達。上曰, 後日政, 兩邑守令, 竝爲差出, 可也。錫胄曰, 日本, 以關白新立之故, 爲請通信使, 故待其差倭出來後, 當爲差出, 而日本風習, 素以文翰爲貴, 故自前通信使正·副使及書狀官, 必以有文望計慮者, 擇送, 而卽今乏人, 殆甚, 求諸侍從三司之列, 亦爲無多, 而外補人中, 或不無可合之人, 移授稟職, 仍爲差送之地, 則好矣。上曰, 其人, 誰也。錫胄曰, 如銀溪察訪李玄錫, 爲人安詳, 文才且優, 館官中, 待其有窠, 欲爲移拜, 以爲豫儲之地, 而不可無端備擬, 故敢達。上曰, 後日政, 移差京職, 可也。錫胄曰, 頃日李天根, 以點馬御史時, 貽弊各官, 被罪矣, 而以各道文狀, 見之, 則驅馬軍雇價, 皆出於大同米, 而一名之價, 給米一斗云, 雇軍千名, 則一日之費, 千斗之多, 此實各官難支之弊也。今後事目中, 點馬時, 驅馬軍, 以煙戶調發之意, 改定奪, 何如? 閔鼎重曰, 當初事目, 雖未〈知〉如何, 而驅馬軍, 必使大同雇立, 一名之價, 一日至於米一斗, 則十日爲萬斗, 如是, 則各官大同, 萬無支堪之理, 此宜有變通之道也。上曰, 事目中, 改爲定奪, 今後驅馬軍, 以烟軍調用, 可也。錫胄曰, 每於四季朔, 宣惠·常平兩廳留在數, 會計以入, 想必自上下覽矣, 而其中常平之保民廳銀貨六千兩, 吳挺緯, 爲開城留守時, 貸出, 今過十餘年, 尙不還償矣。到今本府, 反有撐拒不償之意, 此旣推之爲難, 而本府, 且以支勅爲辭, 與其仍置簿, 不如捐之以給, 爻周其文書, 何如? 上曰, 唯。錫胄曰, 去十七日武臣朔試射時, 兵曹及御營將官, 各其本衙門私自受由下鄕之輩, 因其時, 試官啓辭, 竝爲罷職者, 至於五人矣。如堂上武臣, 爲五衛將·僉知·巡將·副司勇者, 則受由入啓之後, 乃敢下鄕, 而其他千·把摠, 則不過爲軍卒之頭領, 故只於各其軍門, 呈所志受由, 則以無故人代察其任, 而許令下鄕者, 例也。如或未及還來朔射之前, 則憑閱由狀, 許令懸頉, 亦例也。今番旣爲罷職者, 雖無可奈何, 而其中禹瑞圭, 四年北邊, 頃纔遞歸, 爲御營長官, 以掃墳事, 爲呈所志, 而所志中, 有以兒病稽留之語, 故試官啓辭之中, 但以兒子有病, 受由爲言, 此則非其實狀矣。凡諸將官之類, 必令入啓受由而去, 則亦甚煩瀆。兵曹判書, 今方入侍, 下詢而改定奪, 何如? 李䎘曰, 自今定制, 使不得私自受由則可, 而此輩循例下去, 而因一時試官之所啓, 至於罷職, 似涉冤枉, 今此五人, 姑爲置之, 此後定式以行, 似當。錫胄曰, 軍校之輩, 竝令入啓受由, 則煩猥甚矣。閔鼎重曰, 朔試射時, 自本廳, 爲公事移送, 則爲宜矣。上曰, 因其時試官草記, 使之一體罷職矣, 今聞諸臣之言, 果與巡將·衛將之輩, 有異, 而軍校之輩, 竝令入啓受由, 事涉煩瀆, 今後則依前例施行, 而令本軍門, 移文試官所, 頃日罷職者五人, 竝爲分揀還敍用, 可也。申汝哲曰, 曾前則武臣試射時, 不出試官, 而令渠輩, 自相會射, 計分數, 畫紙入啓而已。厥後有連三次居首論賞之擧, 而厥輩, 自相爭雄間, 又有淆薄之事, 故有出送試官之規。呂聖齊曰, 今此永昭殿望哭節次, 初不載五禮儀, 而無端過去, 情禮似欠, 故以此意啓達, 有行祭時三殿望哭之敎, 而自上又下祭後親臨之命, 旣行望哭, 又爲臨哭, 則哭禮, 似爲太繁。自上若停望哭則可, 而第於行祭時, 兩慈殿, 獨行望哭禮, 亦自未妥。故外議或云, 姑停望哭, 待上親臨時, 兩殿, 行之無妨, 或云望哭之節, 亶爲練祭之時, 不行, 有歉本意, 此言亦有理矣。然而就其中, 寧從於順便之道, 則自上親臨時, 兩慈殿, 行望哭禮, 亦似無歉於情文然。上曰, 大臣意如何? 鼎重曰, 望哭之節, 亶爲練祭云者, 誠是矣。然自上, 曉旣行望哭, 朝又臨哭, 則不當若是其繁矣, 行祭望哭之時, 上獨不行, 而只自兩殿擧哀, 事理亦未妥, 臣未知何以則合宜, 而寧以順便之道, 言之, 則自上親臨時, 兩殿, 行望哭禮, 亦自無妨。吳道一曰, 望哭節次, 如是亦可, 而臣意, 自上旣欲親臨, 寧於行禮時, 親臨行之, 似宜。鼎重曰, 道一之言, 亦自有據, 而但自上服制已盡, 祭後親臨, 奚爲不可? 上曰, 然。道一曰, 大臣之言, 以其服制之盡, 而服制之盡, 亦由於以日計月耳。練祭之節, 旣出於愛禮存羊之意, 則親臨行祭, 亦合情文, 故臣之欲自上參祭者, 此也。上曰, 語其常, 則當於行祭時望哭, 而今因親臨之擧, 事有相礙者, 姑停祭時望哭之節, 親臨之時, 兩慈殿, 擧哀, 似便矣。鼎重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平復未久, 望哭之禮, 觀勢停之, 爲宜。上曰, 唯。聖齊曰, 頃日親臨時, 祭享, 無異大祭, 今亦依此擧行, 則一日再祭, 似涉煩瀆, 且此親臨, 與前有異, 祭享之儀, 何以爲之, 定奪後, 可以分付, 故敢達矣。上曰, 只行哭臨, 情禮歉然, 而如前祭享, 亦涉煩瀆, 何以爲之, 則可也? 鼎重曰, 今玆親臨, 有異於頃日初臨之時, 而且在旣行大祭之後, 則更用殷奠, 近於一日再祭矣。如以只行哭禮, 爲歉, 然則以酌獻禮行之, 如文廟南別殿酌獻之爲, 似好。諸臣竝辭曰, 可。上曰, 酌獻禮奠物, 何如? 鼎重曰, 取其可據者言之, 故曰酌獻之禮耳。至於奠物, 參酌別設, 容有何傷? 但不以殷奠, 則可。道一曰, 凡事神之道, 貴於合禮而已。若循乎情, 而瀆乎祀, 則不可親臨小酌, 雖曰無傷, 亦有祭享之儀, 則不如不爲之愈, 只行哭禮, 奚歉於情? 上曰, 若用殷奠, 則不可, 只行酌獻, 何傷乎? 道一曰, 求其合禮, 則不爲是也。聖齊曰, 設殷奠, 則果爲一日再祭, 若夫酌獻之禮, 臣未知其不可也。上曰, 宗廟朔祭奠品, 何如也? 諸臣俱曰, 豕牲·片脯, 及果二品。鼎重曰, 此乃三年內, 祭以常饌, 略設何傷? 聖齊曰, 不然, 自內設行, 則已, 此自奉常寺擧行, 安得用其常饌乎? 上曰, 定以酌獻禮行之。宋昌, 顧聖齊曰, 此一款, 出於擧行條件耶? 鼎重曰, 禮判, 親承下敎, 何乃爾也? 聖齊曰, 先王胎峯, 當宁胎峯, 卽祚之後, 例宜改封石欄, 而連値凶年, 尙未擧行, 今年農事, 雖未免凶, 每每因循, 不得擧行, 誠爲未安, 故敢此仰稟。鼎重曰, 胎峯石欄, 例於卽祚後, 改封, 而連以凶荒, 尙未擧行, 其在事體, 誠爲未安。當宁胎峯, 雖未竝擧, 先王胎峯, 則似當於今秋修改矣。上曰, 每每退行, 事體未安, 先王胎峯, 今秋內, 先爲改封, 可也。聖齊曰, 昌陵丁字閣重建廳堂上, 小臣與工曹參議宋奎濂, 差下, 不當會同坐起, 應行節目, 啓下後, 偕往奉審, 而宋奎濂在外, 上來遲速, 未可豫料, 日氣漸寒, 役事方急, 小臣, 先往奉審, 應行諸事, 豫爲磨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聖齊曰, 寧陵大王陵上曲墻外, 及王后陵上虎石後, 丁字閣神門外莎草, 間有枯黃之處, 陵下池砌, 亦有崩頹處, 曾以待秋修改, 啓下矣。大臣之意, 亦以修改爲宜云, 依前定奪, 分付擧行, 何如? 上曰, 陵寢事重, 依此擧行, 可也。鼎重曰, 臣更思之, 丁字閣修改, 事體重大, 奉審時一員進去, 似涉苟簡, 宋奎濂, 仍其陞資, 除授他職, 而重建廳堂上, 則改差, 似當。上曰, 宋奎濂, 特爲陞資, 故使之上來矣。丁字閣修改之役, 方急, 而一員奉審, 果爲苟簡, 宋奎濂, 今姑改差, 以在京無故人, 後日政, 差出, 可也。聖齊曰, 今此謁聖時文武放榜, 在於國恤小祥之內, 御前放榜時服色, 雖以吉服磨鍊, 出外服色, 當與朝臣無異, 而賜花一節, 不可依常時例爲之, 豫爲稟定後, 可以擧行, 故敢此仰達。上曰, 服色, 則與朝臣別無異同, 只賜花一節, 勿爲擧行, 可也。聖齊曰, 頃日全羅右道暗行御史, 以扶安縣田結踏驗時, 書員輩弄奸, 給災之時, 民不蒙惠, 本縣都監·色書員等, 移囚於全州府, 而其時縣監李㝡, 就拿, 元情之後, 因赦蒙放, 而都監·色書員輩, 則曾無擧論之處, 故尙今在囚云, 似當令本道, 從輕重治罪放送, 敢此仰稟。鼎重曰, 此亦在赦前之事, 似當一體放釋矣。上曰, 其時守令, 旣已赦蒙放, 則此亦一體放送, 可也。聖齊曰, 臣意, 初欲分輕重決放矣, 上敎如是亦好。鄭載嵩曰, 卽今京外用錢之道, 多有窒礙, 合有變通, 故敢達矣。諸各司作木捧錢之規, 不一, 故外方, 每於本曹, 來問其由, 此必朝家酌定其價, 然後可無紛紜之弊。鼎重曰, 凡物之價, 雖有低昂, 蓋必有一定之規, 然後錢貨, 可以通行, 而各司之所用有異, 則外方之不信, 固也。且莫適其所從矣, 宜令戶曹, 定式啓下, 使各司一依用之。載嵩曰, 本曹, 他無以錢捧之之事, 而獨於山郡奴婢貢木, 捧之, 每一木, 定以七錢, 但各司所捧, 未知其幾許錢, 故有掣肘之患。鼎重曰, 各司所用木, 自有好不好, 難乎一槪而定之, 若隨其升數而多少其價, 則似無是患。錫胄曰, 以宣惠廳言之, 兩南, 則初以五斗作木, 故三疋, 爲米一石, 而京外市直, 不齊。彼以六七斗所作之木, 此以五斗施行, 每木, 折之以五錢, 三疋價錢, 僅爲一兩五錢, 以此計給於一石之米, 主人輩, 不能支堪, 始有倒懸之患, 不得已變通更定, 以一木七錢, 則一石米, 始爲二兩一錢, 此亦不足於卽今米直, 而猶勝其五錢之時矣。戶曹, 若定式以八錢通用, 則尤好, 但各司所捧之木, 升數正麤, 各異, 一以戶曹法, 行之亦難。載嵩曰, 否。本曹亦難於一之, 田稅作木準四十尺, 其餘, 皆五升三十五尺, 用之, 亦各有地, 一槪而同其價, 必有窒礙之患, 且如尙衣院所捧例, 極好矣, 好惡之價, 何可一之乎? 上曰, 然矣。如尙衣院所捧例, 本好矣, 好惡同一價, 則亦不均。鼎重曰, 然矣。故欲變通, 則莫如隨升數而定其價也。上曰, 品各有高下, 槪而一之, 則不可, 隨其升數而定價之多少, 好矣。鼎重曰, 如是, 則應納於各司者, 在彼, 已能斟酌其可納者, 折價以納, 豈有向日莫適之患乎? 此爲便。載嵩曰, 頃年御營·守禦兩廳, 換貿米石於嶺南五六邑, 將欲發賣於東萊, 上年自朝家, 禁斷其發賣, 使本曹會錄其米於各邑, 以本曹所在, 或米或銀, 充給其數於兩廳, 故厥後幾盡移給, 而守禦米二千餘石之代, 因經費不足, 尙未移給, 此則還送守禦廳, 使之區處, 自本曹勿爲苟簡,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載嵩曰, 卽今本曹, 經費旣竭, 物力, 殆盡於諸處工役, 而校書館, 又以書冊印出之事, 入啓蒙允, 如心經釋義, 卷秩不多, 且是經筵進講之冊, 則物力多少, 固不可論, 而至於凡干書冊, 不是緊急之事, 當此恤費之時, 所入紙地, 工匠料米, 誠爲不貲, 此則姑勿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申汝哲曰, 臣曾以英陵石物修改堂上, 啓下矣。頃以石物浮取事, 出送郞廳, 而昨見其所報, 則石物, 盡已浮取, 今明日間, 當爲輸入云, 臣於入侍罷出後, 肅拜進去, 而安縝, 亦爲堂上矣。大臣之意, 以爲姑無兩堂上俱往之事, 而廚傳, 亦有弊云, 小臣, 姑先獨行之意, 敢達。上曰, 此亦除弊事也, 今姑獨往, 可也。鼎重曰, 石物排安時, 都監, 則例當偕進, 而前例, 大臣亦往見云, 臨時進往之意, 敢達。上曰, 前例有之, 則大臣, 亦當往也。汝哲曰, 英陵舊石物, 石色俱黑, 若以新石排置, 則新舊色異, 觀美不好, 故外議以爲, 舊石, 難於改色, 新石, 抹以墨汁, 則新舊色混, 不至鮮別云, 詢于大臣, 何如? 上曰, 新舊石色, 有妨觀美, 新者抹黑乎, 舊石改鍊乎, 二者何處焉? 鼎重曰, 新舊之色, 果爲不齊, 而改鍊舊石, 事體旣難, 抹黑之說, 亦非穩可, 若逢雨潦, 則墨汁淋汚, 尤不精於所見也。上曰, 然。新舊不齊, 雖有歉於一時觀美, 日久之後, 自爾色混, 寧存其本色, 可也。汝哲曰, 臣今當遠行, 往還至旬望, 捕盜大將之任, 不宜仍帶而去, 敢達。上曰, 使他大將兼察, 乃有前例乎? 汝哲曰, 雖有之, 無多日兼察之時。上顧左相曰, 此事, 何如? 鼎重曰, 此與閒局有異, 使一人兼察十餘日, 則重難, 而汝哲, 又兼摠戎使, 前頭且將有巡歷之行。錫胄曰, 無事時, 只消十許日, 何關乎? 汝哲曰, 不然。捕盜廳, 在常時, 別無緊務, 而或値不虞事, 則追捕之擧, 一刻爲急, 故兼帶遠出, 曾無有也。上曰, 事勢如是, 捕盜大將, 今姑改差。汝哲曰, 摠戎廳軍兵, 連以凶荒, 久未巡閱, 而間或使中軍點視, 不能着實, 近來, 則玆事亦廢, 故軍兵散落, 逃故殆半, 戎政甚多疏漏矣。今當式年改都案之時, 臣欲於秋間, 親往巡歷, 而中軍李斗起, 久典其任, 頗諳頭緖, 頃日政, 爲釜山僉使矣。邊地重任, 宜所極擇, 臣不敢有所輕重, 而可合僉使者, 不無其人, 能習摠戎之務, 無有如斗起者, 斗起改差, 使之與臣議處其軍政, 何如? 上曰, 玆事何如也? 鼎重曰, 釜山, 乃是重地也, 必擇送其人, 可以料察邊情, 應接彼人, 其事任, 固已重矣。臣不敢知此與彼, 孰輕孰重? 而彼亦重任, 旣差之後, 改之似難。李䎘曰, 雖曰有內外輕重, 彼亦重地, 實難其人, 似不當容易改之。上曰, 然。軍門雖重, 彼亦重地, 李斗起僉使之任, 不可爲此改也。李䎘曰, 本曹事務, 比他最緊, 故加出郞官, 至於二員, 而近以實錄, 多有除本仕者, 其中軍色, 所幹尤緊, 必須久任, 然後可無曠廢之患, 而佐郞尹弘离, 方以軍色, 兼帶實錄郞廳, 職務之滯, 委屬可慮, 尹弘离, 實錄兼春秋減下, 使之久任軍色, 何如? 鼎重曰, 軍色, 則久任, 然後可以責效。上曰, 尹弘离, 實錄兼春秋減下, 久任軍色, 可也。曰, 精抄廳將士, 每以有廳無號, 爲訴, 復其廳號, 未知何如。上曰, 玆事如何? 鼎重曰, 精抄廳, 初於先朝時, 抄取兵曹騎兵, 爲五哨, 依御營廳例, 各定四奉足, 而收其保米, 以給之矣。厥後兵曹, 以受布數少, 五抄, 還取二哨, 故卽今只有三哨, 而旣罷屬兵曹之後, 猶有將官軍士, 凡諸戎事, 儼若一軍門, 但獨無廳號, 故隷諸兵曹, 若武備司然, 其將士之欲復其廳, 固也。顧左右曰, 此廳, 初何罷也? 錫胄曰, 其時, 以軍門之太多, 爲言, 罷之, 然只送其印於本兵而已, 無他除減之事。曰, 罷是廳也, 初出於欲削錫胄之兵權。左右皆曰, 今欲復之, 則只可送印復號而已, 更無建設事耶? 鼎重曰, 兵判, 例兼之, 只稱兼精抄大將云而已。上曰, 不罷時, 亦無密符矣。錫胄曰, 然。旣罷之後, 或有所幹於外方, 外方, 以無本廳印信, 不爲着實施行, 故將官輩, 尤以此爲悶云。上曰, 復設, 不是別有建置者, 只送舊印而巳, 使之復號, 可也。鼎重曰, 旣罷而復設, 則事體亦不輕, 更可詢議於諸大臣。上曰, 然。曰, 本曹責應浩多, 物力漸縮, 將無以成樣, 依他衙門例, 鑄錢補用, 何如? 上曰, 唯。錫胄曰, 近來錢文漸賤, 各衙門竝鑄, 必至於難行。鼎重曰, 其中不緊處, 停鑄, 似宜。曰, 前僉使文以鳴, 以其父起質, 在江都, 蕩殘之餘, 多有收拾財粟之勞, 因其時戶曹參議辛啓榮狀啓, 相當職除授事, 捧承傳已久, 而尙未蒙恩, 爲之上言, 故有趁速除授之命矣。所謂起質者, 非文非武, 年且衰老無他可合之職, 年雖未滿, 似當授以老職之帖矣。上曰, 然則加資, 可也。曰, 永昭殿, 常時以冶匠·木手各一人, 留待, 而一日所下料布, 至於十餘疋之多, 如有修改之事, 則繕工紫門, 自當擧行, 當此省費之時, 如許不緊之類, 不宜仍置, 故事雖微細, 敢此仰達。上曰, 常時, 則勿令留待, 可也。李選曰, 本府甲倉所儲之木, 其數八十餘同, 而雨水之餘, 腐傷者, 多至累同, 自前如此之時, 則例有散給於願授人, 使之改色充上之規矣, 今亦依前例改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鼎重曰, 公州牧使李齊杜, 有七十老父, 而公州, 距京不遠, 故該曹擬望受點, 渠亦赴任矣。其後齊杜, 得聞距京道里, 爲三百數十里, 據法例呈狀監司, 監司, 枚擧啓聞, 該曹覆啓, 使之察任, 而今又呈狀於備邊司, 必欲遞免, 齊杜老父, 時無疾病, 豈可拘於法限外數十里, 而遽遞已赴之官, 重貽迎送之弊乎? 朝命之下, 不卽奉行, 殊甚未便, 李齊杜, 推考, 令該曹催促還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鼎重曰, 新除授義州府尹蘇斗山, 屢典州府, 聲績表異, 頃除江陵, 治行尤著, 其所律己, 至有人所難及處云, 故薦望於邊上重地矣, 久不赴任, 未知其由。今者斗山, 呈狀於備邊司, 以名出完席, 爲辭, 未知臺論云何, 而不欲冒恥赴任者, 出於自處之義, 朝家禮使之道, 亦不宜强迫,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然則改差, 其代, 後日政, 差出, 可也。鼎重曰, 公淸道公州屬縣儒城等地, 運稅於貢津, 道里甚遠, 民情, 願出漕於恩津浦口, 全羅南原等六邑, 距聖堂倉, 亦遠, 民情, 皆願出漕於求禮江邊云, 令兩道監司, 審察漕路, 且詢民情, 詳細啓聞, 從便變通, 何如? 上曰, 爲先令兩道監司, 詢訪便否, 啓聞後參酌處之, 可也。錫胄曰, 頃日以各樣紙地減品事, 定奪施行, 果爲便好, 而各司所進排上疏紙, 必以搗練紙捧之, 故貢物主人輩, 不能支堪, 他樣紙地, 旣爲減品, 則此獨仍舊, 似未妥當, 今後各司上疏紙, 以草注紙, 進排之意, 知委何如? 上曰, 奏御所用各樣紙地, 旣皆減其品色, 則疏箚紙, 一體減品, 可也。錫胄曰, 黃海道管餉屯所新設六鎭, 俱是要害處也。體府旣罷之後, 屬於管理使, 而其中文山萬戶, 曾以兵曹敎鍊官, 差送矣, 聞其父方得癲疾云, 爲子情理, 不可遠離, 令兵曹變通改差, 何如? 上曰, 然則改差, 其代, 斯速差送, 可也。載嵩曰, 今番逆家田畓, 使之分給於功臣事, 命下, 而自本曹區處, 實爲難便, 其田畓文書, 輸送忠勳府, 使元勳參酌區處爲文書, 移送該曹, 然後依此啓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南二星啓曰, 罪人姜萬鐵兇逆之狀, 無異於賊, 上變之功, 又下於元老, 賊·元老, 俱已伏法, 而萬鐵, 獨保首領, 古今失刑, 未有若此之大者也。臣竊聞殿下, 曾於筵臣之請, 以不可失信, 爲敎, 此則有不然者, 凡人主之刑人殺人, 一循國人公共之論, 而今此萬鐵之罪, 國人皆曰可殺, 則臣竊恐殿下, 不可以一時減死之敎, 終廢國人公共之論也。且法者, 祖宗之法也, 殿下, 尤不可以自己好生之心, 輕改祖宗討逆之典也。以宣廟朝處置吉云節事, 觀之, 此誠今日之所當法者, 請勿留難, 發配罪人姜萬鐵, 依律處斷。上曰, 毋庸堅執。二星又啓曰, 杆城郡守具崟, 曾與逆兄弟, 互相追逐之狀, 縉紳之所共知, 而及其莅郡之後, 臨民處事, 無一善狀, 加以酒昏日甚, 政令顚倒, 吏緣爲奸, 民不堪命, 東來之人, 無不傳說, 而伏承聖批, 只命推考, 臣所論, 旣非泛然風聞之比, 則不待問備, 可知虛實, 請杆城郡守具崟, 罷職不敍。上曰, 改差, 可也。安垕啓曰, 姜萬鐵, 陰兇情節, 畢露於渠之結案中, 此固惡逆之尤, 而天地神人之所不容者也。按律之請, 今已經年, 而尙靳一兪, 臣竊惑焉。萬鐵之當初上變, 不過爲人所脅, 爲死中求生之計, 則此豈有一毫可恕之端, 而使之容息於覆載之間哉? 萬鐵·元老, 初無異同, 而發告之功, 旣後於元老, 凶逆之狀, 有浮於元老, 安有元老伏法, 而萬鐵獨生之理乎? 臣不得情, 則決不可止, 請發配罪人姜萬鐵, 依律處斷。上曰, 毋庸瀆擾。吳道一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故敢達矣。帝王廟號, 自晉以前, 有功烈帝王之外, 不必皆有廟號, 而自唐以後, 未有君臨而無廟號之君也。我恭靖大王廟號之闕而不擧, 誠爲莫大之欠典, 而當初不議廟號, 雖未知其何故, 而尙無追議之擧, 蓋出於因循而未遑也。國體事體, 雖微細之事, 苟有一毫未盡於義理, 則無以慊一時之人心, 而絶後來之譏議矣, 況此宗廟莫大之典乎? 神德王后祔廟事, 累朝因循未遑行, 而逮先朝始行之, 今亦自上, 斷自宸衷, 詢議于諸大臣, 亟擧闕典, 則正名之擧, 無大於此。安垕曰, 此是國家莫大之闕典, 何可每每因循不擧乎? 上曰, 列聖皆有廟號, 獨於恭靖大王, 闕而不擧, 誠爲欠典, 令該曹收議于諸大臣, 稟處, 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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