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諫尹敬敎啓曰, 庸陋如臣, 濫叨匪據, 負乘致寇, 理所必至, 自侮人侮, 莫非滄浪, 自訟不暇, 何敢尤人? 惟是憲臣詆辱之辭, 實非尋常細故之比, 且在應論之科, 又添欺君之罪, 則雖在庶官之列, 尙不敢晏然, 況此所叨之職, 旣是諫官之長, 則豈敢不恤公義, 不顧廉隅, 冒沒承命, 重貽臺閣之羞乎? 臣雖無狀, 粗識分義, 嚴召之下, 豈不知行不俟駕之道, 而顧念重被醜詆, 爲世僇笑, 冒恥就職, 決不可忍爲。寧以此獲罪於公家, 實所甘心? 徊徨次且, 終不敢冒進, 此豈私分之所安, 而忠心之所欲哉? 實出於窮蹙, 而逋慢之罪, 萬死難贖。昨患暑癨, 終日昏倒, 經宿之後, 俟得少歇, 今始扶曳, 冒死自列, 臣之罪戾, 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 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