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平沈枰啓曰, 臣之無似, 連叨憲職, 觸事生疣, 絲毫蔑效, 心常愧懼, 若無所容, 而不敢每每控辭, 黽勉供職, 人之譏議, 固知不免矣。日昨, 臣以城上所之任, 循例出禁, 其中蹄履[蹄屐]被捉者二人, 自稱名在扈衛幕下, 而考之禁制, 別無區別軍官之語, 獨於騎馬禁條, 有言各軍門敎鍊旗牌等有官銜人, 勿禁云, 而軍官, 不在其中, 以此推之, 他可類知矣。渠等, 本以賤流, 雖或名在祿案, 旣非出身之人, 又無職掌之事, 則比諸常漢, 無甚差別, 被捉之後, 不當遽放, 故使之依法受罪, 渠乃自願納贖而退矣。翌日茶時, 本廳移關, 俾爲分揀, 而臣之妄意以爲, 禁制所載, 旣無可據之文, 況此蹄履[蹄屐]不過閭里間私自穿着而已, 非女衣服等物可用於軍門者, 則雖有上司關文, 終難容易放釋, 以此意論理回移, 且本府於犯禁物件, 例皆裂破, 而其中不緊之物, 則如月令輩, 不在禁限之人, 自願以朔下代受外, 有時出給, 已成謬例矣。伊日月令, 亦願以蹄履[蹄屐]代受, 臣意謂此輩, 旣異於下人, 禁物亦不是緊重, 因循謬例, 早許出給, 而事在公退之後, 未及分付該吏矣。今聞大臣, 以分揀公事之不爲擧行, 有所非斥, 而禁物之移給他人, 尤以爲不當, 該吏又以瞞告之罪, 至被囚禁云。臣聞來, 不勝瞿然惶愧之至。臣於自叨本職, 因本廳公事, 解放犯禁人者, 固非一二, 而獨於此事, 不敢欲爲準施者, 只欲一從禁制, 實非私創新例, 若此禁物之許給員役, 揆以法意, 誠有大段失着者, 身爲憲官, 旣不能自守其法, 則乃於上司之文移, 反欲援法而爭之, 則非斥之來, 固所當然, 臣雖有百喙, 其何以自解於大臣之言哉? 緣臣乖謬之擧, 罪及下吏, 臣之情迹, 已難晏然, 而況臣平日不職之罪, 如此益著, 其何敢一刻冒據於臺席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