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所啓, 尹拯書中所引先正臣李珥事, 若謂之有意誣辱, 則必無其理, 以此爲罪, 固無以服其心, 而第拯, 以不相襯着之事, 乃敢援引比擬, 至謂之栗谷, 眞有入山之失, 而先人, 初無可死之義, 至於先正, 無顧藉嚴畏之義, 則可見矣。自乙亥以後, 五十年間, 一種醜正之輩, 執以爲誣辱之端, 前後士林之極力爭辨者, 皆在於此一款, 而到今拯之書辭, 證成其說, 以爲邪論藉口之嚆矢, 爲害於先正者, 將無窮, 則烏得辭其罪乎? 李震顔之疏, 遣辭之間, 雖不能稱停, 若其大意, 則只是爲先賢伸辨, 深攻尹拯之失而已, 聖敎斥以危險, 施以停擧之罰, 至以明示好惡, 爲敎, 御前停擧, 事體甚重, 施之於誣辱先正之輩, 則宜矣, 何可以攻斥尹拯之過, 而遽施此罰乎? 竊恐聖明, 不及下燭其是非曲折, 好惡之別, 未免失當, 李震顔停擧, 不可不還收, 以杜邪論, 以明是非矣。上曰, 今聞大臣陳達之事, 所論明正, 李眞顔, 停擧還收,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