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執義尹世鼎啓曰, 臣伏見下政院之敎, 臣不勝駭汗之至。臣雖至愚, 豈不知殺人之法, 至嚴且重, 而至於鄭濟先事, 實有所難斷者。蓋官吏之濫刑致死者, 罪止於杖一百, 永不敍用, 而初無管下及公私區別之事, 則官吏濫刑, 本非死罪, 而況濟先, 奉命出使, 職兼臺憲, 則比諸官吏, 事體尤重, 直以償命論斷者, 恐非法意也。且官吏之罵制使, 其罪亦大, 則況以小民, 而醜辱王人者乎? 濟先之推捉其人, 雖因私事, 而小民之醜辱王人, 在法當治, 則行臺之一次訊杖, 豈至於越法乎? 特其致斃, 出於邂逅, 則施凡人鬪敺故殺之罪, 亦豈當律, 而況有先朝可據之例, 足以爲證於今日, 則臣於濟先之獄, 固不能斷其必死, 而非如李斗鎭之以私行殺人, 而制縳誤殺等數條律文, 俱不出償命之科者也。臣所以只論斗鎭, 不論濟先者, 區區愚見, 不過如此, 而殿下, 反疑其有所偏護, 辭旨極嚴, 不少假借, 臣雖有喙, 豈敢饒舌? 不職之誅, 臣固甘心, 而臣又伏聞, 頃日筵中, 以禁吏作弊之事, 大臣有所陳達, 臣於此, 尤不覺其瞿然也。前月晦間, 有一人, 潛行亂廛, 爲禁吏所捉, 而未卽與禁吏一處査辨, 則渠乃首服, 自願贖錢, 而至於砲手料米負來之事, 終無所陳, 故依願許贖矣。翼日訓鍊都監, 移文請放, 臣意以爲, 禁吏與犯人之所爲, 本府與都監, 俱未得目睹, 則彼雖自服, 事有難知, 故召令分揀, 竝給其物件矣。今因此事, 至有禁吏推治之命, 臣卽其時, 出禁吏之人, 而致令禁吏, 有所作弊, 則不能檢下之罪, 臣亦難免。以此以彼, 俱難一刻仍冒, 而臣素患痰塞之症, 昨因風寒, 病勢猝劇, 昏眩仆地, 不能自力。經宿之後, 今始來避, 臣之罪戾, 至此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