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啓, 金煥罪犯難貸之狀, 已悉於向日之啓, 今不必縷縷更煩, 而鞫問之請, 初未蒙允, 投畀之典, 已是失刑, 群情咸憤, 國言未已, 不料疏決之時, 混被惟輕之典, 遽移便近之地, 有若等閑罪名者然, 此豈古聖王愼赦懲惡之道哉? 顧其罪狀, 終難原恕, 請還收遠竄罪人金煥中道移配之命。罪人吳挺緯, 曾在曩時, 貪汚濁亂之狀, 實是國人之所共憤, 聖明之所洞燭也。玆因疏決之擧, 乃有移配之命, 而且其配所, 定於長水縣, 長水, 乃湖南之中道也。距京城道里不遠, 朝家雖因一時變通, 罪人等配所, 有所改定, 而今若因配於此地, 則是與降於量移者無異, 遠近聽聞, 莫不爲駭, 請長水縣移配罪人吳挺緯, 令該府改配遠地。頃因副校理李徵明之陳疏, 天怒遽震, 嚴旨疊降, 致有聖明無前之過擧, 旋賴大臣, 匡救之言, 釋在縲之承宣, 改未安之批旨, 則日月之更, 人皆仰之, 轉環之美, 孰不欽頌, 而第徵明削黜之罰, 迄未還收, 臣等於此, 竊不勝慨然也。徵明, 以經幄之臣, 處論思之地, 適値求言之日, 敢進憂君之言, 則其言, 設有不中者, 固宜優容寬貸, 以恢言路, 而況其縷縷陳戒者, 實出於憂愛之悃, 無非人所難言, 則只見其可奬, 未見其可罪也。不料聖明, 疑之太甚, 罪之太過, 罵詈詬斥, 不少假借, 以致朝著之上, 氣象索然, 遠近聽聞, 莫不駭惑, 夫以言獲罪, 本非淸朝之美事, 而求言之下, 旋有罪言之擧, 其貽累於聖明, 有妨於言路, 爲如何哉? 請加三思, 還收李徵明削黜之命。新除授碧潼郡守鄭三彩, 本以卑微之人, 性且愚濫, 不合於字牧之任。曾任南州, 重被臺彈, 竟未得赴官, 當此邊民犯禁, 另擇守宰之日, 遽授本任, 物情爲駭。新除授碧潼郡守鄭三彩, 請命罷職。請西北犯越伏刑七人捕捉人外加資者, 竝命還收, 施以他賞事。京城松禁, 科條甚嚴, 而近來紀綱解弛, 人不畏法, 山直輩, 交結閭閻之人, 稱以契坊, 月受錢布, 許其斫松, 故入於契坊者, 則都城內外, 恣意伐取, 白晝擔運, 全不呵禁, 已成痼弊, 視爲尋常, 當此蟲食日熾之日, 雖申嚴禁令, 猶懼四山之童濯, 而復有此輩之相濟爲奸, 使斧斤, 日尋於禁山之內, 朝家設禁之意, 豈端使然哉?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請令漢城府, 另加嚴飭, 山直輩所結契坊, 一切禁斷, 日後, 如有復踵前習者, 該府官員, 當道監役, 竝從重科罪事。答曰, 不允。犯越捕捉人之陞資, 意有所在, 則事目旣頒之後, 決不可分其輕重, 有所低仰矣, 勿爲煩論。鄭三彩事及末端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