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襄道原城生員崔泰益疏曰, 伏以, 臣等僻在下邑, 阻遠國庠, 縱未能親蒙樂育之化, 而抑恃聖明右文興學之敎, 不以內外而異視, 托跡鄕塾, 歌詠聖澤, 相與勸勉學業, 庶不負愷悌作人之美意矣。今日國家之所以處分者, 大失臣等之所望。玆敢裹足遠來, 干冒宸嚴, 狂妄之罪, 實所難逃, 而齊聲之籲, 願垂察焉。本縣覺林廢寺之田, 已自己巳年間, 自官家移屬之鄕校, 其傍近陳荒之地, 亦許收稅, 以爲士子相聚講業之資, 享祀入齋之供, 官文田籍俱在, 今可考矣。至於此寺之本非大君房願堂, 則道臣狀啓, 旣陳其實狀, 臣等不必更爲煩達, 而蓋寺廢之後, 內司未嘗句管, 棄爲閑地, 本邑之許屬, 校儒之請得者, 曾不料到今五六十年之後, 反爲內司宮家之所占有也。臣等, 伏見該曹覆啓, 判下聖旨, 切責校儒之妄冒侵占, 臣等惶愧怵惕, 繼之以慨然也。此田之當初來屬, 本非臣等之所可知於今日, 而設令覺林寺, 至今完存, 國家移供佛田, 作多士之公用, 異於私相占取矣。臣等雖甚蒙愚, 俱是談先聖服儒冠者, 寧忍爲數畝之數行缺太宗大王, 當日之賜, 本非出於半行缺駐蹕於龍潛講業之所, 興懷曩昔, 厚加恩賚, 數行缺及今寺廢而地棄, 仍屬之鄕塾, 令本土子弟, 資是而肄業, 使不忘聖祖好學之至意, 則豈不愈繼富於宮戚內帑, 以泯舊跡者乎? 我國家崇儒重道, 夐出前古, 太學, 有養賢之庫, 外方鄕校, 亦多賜給之田, 而獨於本邑, 初無錫田, 晩得閑地, 今又見失, 是臣等, 不足有無於縫掖者之數, 而國家之待之也, 如此其薄, 臣等竊自傷焉。況本邑, 是一道都會, 聖廟與東西廡配享, 一視太學規模, 養士之需, 國家, 尤宜軫念也。今臣等, 所以大聲疾呼者, 本非爲些少土地, 而若其較量曲折, 爭其得失, 亦非臣等所願欲, 只是事關學校, 不容無辨。又爲天日之明, 無遠不燭, 而獨不免遺照於此事, 故有此陳暴。伏乞聖明, 深惟培養士氣之道, 亟命有司, 仍錫土田於本邑鄕校, 使下土之士, 得以荷聖朝崇學之恩, 感激興起之地, 不勝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今此位田之仍屬內司, 實由於屬校文書之不爲明白, 而爾等之疏, 有若循私奪給者然, 予未可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