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政院再啓曰, 臣等, 職忝邇列, 目見君父無前之過擧, 不敢泯默奉承, 欲效古人繳還之義, 而辭意拙陋, 不惟不足槪於聖心, 瀆擾丙枕, 惶懼尤切, 及承聖批, 雖未蒙卽賜允可, 而反復丁寧, 開釋備至, 庶幾有雷威回聽之望, 風霆本無竟日之怒, 聖度自有轉圓之美, 而特臣等誠意淺薄, 無回天之力, 此則臣等之罪也。今此禁限內許葬之擧, 旣出於我聖上無憾之至情, 則於群下, 有何不平之事, 而必欲苦口力爭, 冀回成命者? 爲國家惜法, 爲後日慮弊, 納吾君於無過之意而已。若疑之以譏議, 律之以不敬, 此豈非萬萬情外之敎, 而亦豈勒加於經幄論思之臣者乎? 至於受侮見輕等敎, 尤非臣子所忍聞者, 轉輾激惱, 一節加於一節, 辭氣之間, 蓋欠和平, 而無非忿懥之發, 此又臣等之罪也。以大聖包容之量, 不能含忍於數三小臣戇率之言, 擧措之失當, 乃至於此, 臣等, 重爲殿下惜之也。噫, 易發而難制者, 怒也。當其怒時, 不暇顧察於事理之當否, 辭氣之和盭, 而及其事過之後, 忘怒觀理, 細加點檢, 則其敦復克悔之意, 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此豈非殿下愓然反顧, 益盡其涵養操存之心者乎? 臣等此言, 若出於私護曲庇, 則雖伏重誅, 亦有餘罪, 其喉舌之地, 任出納之責者, 惟以承命爲恭, 觸威爲懼, 心知其非, 而口不欲言, 則其失職之罪, 已不可言, 而殿下亦安用臣等爲哉? 伏願殿下, 更加三思, 亟允臣等之請, 不勝幸甚。答曰, 箚中旣云循情。又曰, 取捨公私之分倒置, 則便是人欲, 非天理也。此輩, 雖極縱恣無狀, 何敢以此等說話, 乘忿筆之於章奏, 略無忌憚乎? 噫, 君親忠孝, 本無二致, 今有人侵斥朝臣之祖先, 則爲子孫者, 痛心刻骨, 伸辨雪冤, 無所不至, 而獨於君上之被誣, 心知其暗昧難明之事, 而全忘分義之森嚴, 偃然伸救, 恬不爲怪, 予恐若此不已, 君臣大義, 日趨倫喪, 國不爲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