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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7책 (탈초본 338책) 숙종 15년 11월 4일 정유 16/16 기사 1689년  康熙(淸/聖祖) 28년

引見에 睦來善 등이 입시하여 大殿의 失音 증세, 畿驛의 糧太 및 雇稅價 題給, 漢書評林의 印出, 星州書院의 賜額, 趙壽益의 賜諡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左相請對引見, 上御熙政堂。左議政睦來善, 行都承旨柳命賢, 假注書李頤晩, 記注官洪慶先, 記事官蔡獻徵入侍。睦來善進曰, 近來日候, 寒暖不適, 臣等區區仰慮之忱, 一倍不敢少弛, 比間失音之候, 旣不至大段, 玉體又無他欠安之候, 而大槪必有微感, 以致失音也。朝者藥房問安之批, 以無事爲敎, 雖極喜幸, 而第未知卽今加減, 何如? 上曰, 上年此時, 亦有此患, 本來火嗽, 時時發作, 則仍致失音, 而取汗和解之後, 失音之候, 比昨漸勝, 寢睡·水剌, 皆一樣安穩矣。來善曰, 水剌則不至厭進乎? 上曰, 如常。柳命賢曰, 近日聞崔聖任之言, 則失音之候, 日前有之云, 而蓋火嗽, 亦因外感而發, 今此失音, 必有外感而致之也。上曰, 癸亥年經痘之時, 多服冷藥, 其後甲子·乙丑兩年, 連有火嗽, 仍爲失音, 此必因冷藥過服之致也。以此連服胎丸, 則多有其效, 火嗽則今已去根, 而失音之症, 猶有如此之時矣。命賢曰, 凡咳嗽, 必挾外感, 然後乘時發作矣。來善曰, 醫書亦云, 失音, 皆因觸感風冷而發, 今此失音, 必挾外感而致之矣。湯劑進御, 善爲調攝, 則自至差愈, 而第日候不適, 將攝亦難矣。上曰, 調攝則善爲之矣。命賢曰, 上候則雖是宿患, 而近來寒暖不適, 脫着失宜, 故閭閻間, 亦多有如此者矣。來善曰, 有稟定事, 來詣請對矣。藥房, 係是保護重地, 提調三員必備, 然後可無苟簡之事, 而卽今提調李宇鼎, 以遠接使出去, 自前提調奉使出外, 則有改差之例, 況臘藥, 自今初十日始劑, 提調例爲監劑, 而宇鼎回還尙遠,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事勢如此, 李宇鼎今姑改差, 他提調差出。榻前定奪   來善曰, 近來驛, 殘弊莫甚, 而一年之內, 再經勅行, 今又疊到, 我國使行, 前後絡繹, 糧太之費, 雇貰之資, 實難責出於貧殘驛卒。自前例有米布劃給之規, 故上年勅行時, 旣已糧米三十石, 馬太六十石, 則令常平賑色題給, 錢文六百兩, 則令兵曹餘丁色題給。今亦依此例題給, 而今聞兵曹餘丁錢文數少云, 請令戶·兵曹各給三百兩, 糧太則令常平賑色, 一依前數題給, 以爲各驛馬卒糧資及雇稅之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來善曰, 頃因大提學閔黯所啓, 漢書評林印出事, 旣已定奪, 而其印出紙地, 當入一萬卷, 他無辦出之路, 分定外方, 當此民窮財竭之時, 一萬卷紙地之價, 自戶曹·宣惠廳, 依前例計給, 則甚爲零星, 雖曰給價, 其實則有同白徵, 故民怨罔有紀極。臣意以爲漢書評林印出之時, 只以御覽件及元子宮一件, 弘文館·成均館·校書館各一件印出, 則其數不多, 雖不分定外方, 自戶曹可以辦出, 只以此五件印出, 何如? 上曰, 大臣所達, 是矣。今姑依此數印出, 令戶曹辦給, 而此後則勿以爲例, 可也。出擧條   來善曰, 書院賜額, 實關崇賢重道, 興起斯文之道, 先正臣鄭逑書院在於星州, 星州卽其藏修杖屨之地, 故創建已久, 而尙未賜額, 此實嶺南多士之所嗟惜, 前頭必有陳疏請額之擧, 而此則不必待士林之請, 自朝家特令賜額, 似爲得宜, 而但一人書院, 屢處建置, 擧皆請額, 事涉紛紜, 故朝家不許疊請賜額之典, 已有定式。今此鄭逑, 曾任成川府使之故, 成川士子, 亦設書院, 年前因士子疏籲而賜額矣。成川則不過鄭逑一時作宰之邑, 較諸杖屨所及之星州, 輕重有別, 檜淵書院, 則不可不賜額, 而成川賜額, 亦爲仍存, 則便是疊設, 有違定式。或以爲旣有朝家之命, 令兩處書院之賜額, 不宜俱存, 或以爲成川, 雖與星州有間, 而西俗貿貿, 士昧趨向, 罷此賜額, 亦有欠於興化之道, 未知何以處之也? 上曰, 成川書院, 旣已賜額, 則仍存, 似可。命賢曰, 上敎, 是矣。書院疊設處, 不許賜額, 蓋慮其紛紜之弊, 朝家至有定式, 而此亦不宜用一切之法, 視其道學之淺深, 而有所從違, 至於先臣正李滉之書院, 三四處設置, 俱有賜額。今此鄭逑之道學, 實是李滉後一人, 兩處賜額, 旣無害於義理, 況關西書院, 業已賜額, 而到今以疊設之故, 還收已賜之額, 則不但有欠於尊尙先賢之道, 關西士子輩, 亦必缺然, 仍前賜額, 勿爲還收, 未知何如。上曰, 星州書院, 則不待儒之疏, 特爲賜額, 成川書院, 則筵臣所達, 誠爲得宜, 仍存勿罷, 可也。出擧條   來善曰, 故大司憲趙壽益, 歷事三朝, 恬靜耿介, 無一瑕累, 爲縉紳之所推重, 故耆老所堂上, 例以正二品年七十者許入, 而壽益則以從二品, 入於耆老所, 其一時望重, 亦可知, 晩年恬退, 其志可尙。當己亥尹善道被罪時, 故判書趙絅, 陳疏救善道, 以此亦得罪時議, 至有請罪之論, 壽益, 疏辯趙絅之無罪, 見忤時論, 廢處江鄕, 以至十四年之久, 而終不一番造朝矣。曾因領相陳達, 特贈吏曹判書, 而如此之人, 則自朝家特爲贈諡, 以示嘉奬之意, 可矣。命賢曰, 壽益, 恬靜溫雅, 見重一世, 而猶不知有勇往直前之節矣。庚子年間, 位在淸顯, 時議亦且嚮用, 而及見時輩攻斥趙絅之後, 不勝慨然, 投進一疏, 退處驪江, 終不造朝, 前後除命, 必皆遞免, 其勁直之操, 恬退之節, 可謂金玉君子。此所以前輩後生, 莫不交口贊美者也。頃因首台陳達, 旣贈正卿, 國法贈職, 正二品之後, 自當請諡, 而大臣之意, 不待其子孫之陳請, 自朝廷特爲賜諡, 則實是優奬賢臣之盛擧, 故有此所達矣。上曰, 大臣之言, 是矣。特爲賜諡, 可也。出擧條   來善曰, 近來賊患, 處處有之, 今年則京外不至飢遑, 而賊患如此, 夏秋間則稍似止息矣。入冬以來, 復爲竊發, 外方討捕使及守令輩, 凡於治盜之事, 切不着實擧行, 近畿之地, 亦屢處盜起, 至於傷害人命云。此甚可慮, 而城中, 又有痛駭之事, 所謂香徒契, 乃是送死之具, 故士大夫, 亦入其契中, 而聞士夫家頑奴叛主者, 及中人之奴, 豪悍之類, 皆入其招集之中, 選其驍勇者, 謂之留待軍, 藏置都家云故。臣待罪京兆時, 分付搜覈, 罷其留待軍矣。近聞此習猶存, 時時出往近畿, 締結賊黨者云, 宜令左右捕盜廳及漢城府, 嚴飭禁斷, 而近來捕盜大將, 凡於治盜之事, 不爲着實擧行, 前則大將, 不必往捕廳而治盜, 雖在家, 或鉤問或杖問矣, 今則只諉於從事官, 切不親問云, 從事官輩, 豈能善爲鉤覈, 而無賴之徒, 將何所畏憚乎? 左右捕盜大將從重推考, 以爲警責之地, 宜矣。上曰, 事極寒心, 從重推考, 各別嚴飭, 可也。出擧條   命賢曰, 頃者安□儒生盧以益, 以辯誣孝廟朝事, 陳疏矣。其後自上以思量處之爲敎, 大臣陳箚, 亦有所達, 此蓋愼重之意, 而再昨以益, 又以疏來呈, 見其疏語, 則侵辱大臣及朝臣者, 不一而足。臣令院中諸僚相議, 以爲儒生, 苟有所懷, 一番陳疏, 言其是非, 未爲不可, 而至於逐日呈疏, 有若臺閣爭執者然, 又近於催促君上之發落, 其在事體, 殊極不當, 故退却不捧矣。昨日又爲來呈, 而其疏末端, 侵斥本院, 至謂之壅蔽, 若不捧初疏, 則或可謂之以壅蔽, 而今則以一事累呈, 元非可捧之疏也。以事體言之, 在渠之道, 惟當退去, 以俟朝家處分而已也。政院若有所失, 則或可動念, 而本院之不捧, 亦是惟允之道, 則雖被其侵辱, 亦不驚動矣, 第觀其氣色, 則前頭又將來呈, 其何以處之乎? 上曰, 旣見其初疏, 則今不必又爲捧入也。來善曰, 凡士子, 讀書修行, 可也。至於妄言朝廷是非者, 臣自少, 甚惡其習矣, 此則事係史記, 凡史冊所書, 雖父子間, 亦不敢相傳者, 國法甚嚴, 而只聞傳播之言, 至於陳疏, 其爲輕妄甚矣。自上旣有處分之敎, 則惟當退去以俟, 而今又呈疏, 殊極不當矣。上曰, 此後則不宜捧入其疏也。來善曰, 不捧, 宜矣。上曰, 今後雖又來呈, 切勿捧入, 可也。上又曰, 其疏所言, 事係重大, 詢問二品以上而處之, 似是矣。命賢曰, 首相出仕後, 議定以處, 未知何如, 來善曰, 當初言根, 出於尹義濟, 而遐方之士, 聞傳播之言, 至於陳疏, 右相之意以爲, 尹義濟雖歿, 其弟夏濟尙在, 則或慮其弟曾亦聞知, 故以招致夏濟, 問其虛實之意, 相議陳達矣。夏濟所對, 雖不的指其事, 而亦不至於全然孟浪。臣意以爲, 旣非孟浪之說, 則其在臣子痛迫之心, 仍爲掩置, 亦似未安, 故與領·右相, 所見稍異, 各陳所懷, 而其時請詢三司·二品以上時, 在外原任大臣處, 一體下詢一款, 忘未竝達矣。上曰, 夏濟雖不知爲某事, 而亦不以爲孟浪, 則其在上下痛迫之情, 恐不當終始掩置, 而事係重大, 欲待領相出仕後, 熟講而處矣。命賢曰, 首相出仕後, 引見時講定, 諸議歸一, 然後詢問二品以上, 似乎得宜矣。來善曰, 此事極其重大, 若有二品以上會議之擧, 則在外原任大臣處, 不可不一體下詢也。命賢曰, 臣適有所聞, 敢此仰達。長興縣監尹葕, 居官不謹, 虐民且甚, 春間聞有臺彈之將發, 發憤不恤官事, 且疑謗言出自一鄕, 捉囚邑中士大夫六七人, 故據他事, 構成罪案, 或有見幾而先自移避者, 侵及隣族, 囚繫滿獄, 闔境驚擾, 有同兵火, 武士之從宦於京中者, 輒囚其父, 使之督現, 其武士, 聞其父被囚, 解職下往云。渠之被謗, 不必出於邑民, 而先自臆逆, 作此怪惡之擧措, 南來人士, 莫不憤惋。且聞右副承旨吳始萬之言, 則始萬謫居其隣邑, 備諳尹葕之罪狀, 貪黷狼藉, 實難毛擧, 二月以後, 失意怏怏, 專事讜論, 移怒於無辜之邑民。臣自聞始萬之言, 益信前日所聞之不爽, 若使尹葕, 久在此任, 長興一邑必有渙散之患, 尹葕不可不重處, 以救南民之命。來善曰, 爲守令者, 雖善治, 或不免民謗, 而尹葕, 旣有官謗, 則渠當反躬自省, 而不此之爲, 致疑邑民, 至有囚繫之過濫, 此人所爲, 殊甚無狀, 合有從重處置之道矣。上曰, 尹葕事, 誠極駭然, 爲先拿問處之, 侵虐邑中士夫之罪, 令本道各別明査。出擧條   以上燼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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