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邦杰, 以禮曹言啓曰, 前頭新榜生·進及文·武科放榜時節目, 今當磨鍊矣。我朝內喪練祭後, 無科擧放榜之節目, 今此生·進·文·武科放榜時, 服色·賜花·賜蓋等事, 實無前例之可據, 似難義起, 而第以聖上王后練祭後, 百官服色收議講定之規觀之, 則殿下未去喪前, 百官, 不敢以吉服進見。故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進見, 而在外則依五禮儀內喪練祭後, 服吉服之文, 變着吉服, 大少[小]科放榜時儀節, 一依親臨擧動之儀, 則生·進及文·武科放榜時, 似當以百官進見時服色磨鍊, 賜花·賜蓋一款, 亦不當擧論, 而第聞朝臣中耆舊之言, 則曾於癸酉年仁穆王后之喪, 練祭之後, 十一月式年文·武科放榜時, 服吉·賜花, 無異常時云, 而本曹無亂前文書, 似不可以傳聞之說, 援以爲例, 莫重變禮儀節, 臣曹有難臆斷, 議大臣定奪, 何如? 傳曰, 允事傳敎矣。議于大臣, 則領議政權大運以爲, 國家經亂之後, 文獻無徵, 凡干儀禮, 無以考明白可證之前例, 誠可寒心, 而仁祖朝癸酉式年, 乃在於仁穆王后練祭後, 正與今日事相同, 可倣而行之也。其時則朝家文書俱存, 必有已行之前例, 而賜花·賜蓋, 竝皆爲之, 此不但耳目之所及, 癸酉登第人之親子弟, 方在宰列者數人, 明白說道, 此足爲今日之明證也。今因進見時服色, 有所妨礙, 有此下詢之擧, 無於禮之禮, 如臣老昏者, 何敢率爾獻議? 而內喪練祭後, 應榜時賜花·賜蓋, 乃祖宗已行之事也, 進見時淺淡服, 乃一時義起之議也。因一時義起之議, 廢祖宗已行之例, 未知何如, 伏惟上裁。左議政睦來善以爲, 國朝內喪練祭後, 生·進及文·武科放榜時儀節, 該曹無可據之文, 有此收議之擧, 而曾在仁穆王后癸酉年六月練祭, 十一月式年文·武科放榜時, 服吉服·賜花·賜蓋之事, 臣亦目見, 稽考其時, 則與今無異, 當時該曹磨鍊, 必有所據,而今無可考之文。第以近例言之, 則放榜之日, 正殿擧動儀節, 一如親臨之時, 侍臣及百官, 當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行禮, 則今此應榜之人, 獨爲服吉行禮, 誠所未安。至於賜花·賜蓋等事, 非所可論, 而但以癸酉年事, 引以言之, 則宜遵仁祖朝已行之例, 而該曹, 今無可考文書, 不可以老臣所睹記, 援以爲證, 或令政院, 考出癸酉年日記, 以爲稟處之地, 或依近例, 百官服色, 一體應榜後, 變着吉服, 似合事宜, 而莫重變禮, 以臣臆見, 有難擅斷, 伏惟上裁。右議政金德遠以爲, 內喪練祭後, 大小科應榜儀節, 旣有仁祖朝癸酉已行之禮, 耳目所及, 明的無疑。今此應榜儀節, 欲遵癸酉之例, 則與卽今進見服色, 有所妨礙, 欲從進見時服色, 則不但有違於祖宗已行之例。賜花一節, 亦甚逕庭, 反覆思量, 實未知所以爲對也。但念五禮儀內喪練後有服吉之文, 故進見服色曾無變改之節, 甲子年淺淡服磨鍊時, 考之實錄, 旣無可據, 而只因其時義起之議, 竟以淺淡服定式, 到今應榜節目之節節妨礙, 蓋由於此。今若拘於一時進見之服色, 遽變朝宗朝已行之例, 新恩賜花之節, 仍又廢閣, 則未知何如, 此無於禮之禮, 非臣淺見, 所可容議, 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載嵩, 行判中樞府事呂聖齊, 領敦寧府事趙師錫, 俱在外, 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 上裁, 何如? 答曰, 癸酉年式年放榜時, 服吉服·賜花·賜蓋等事, 雖不載於其時政院日記中, 卽今耆舊朝臣中, 多有目見之人, 則已是今日之明證, 而且考癸酉年日記, 練後三名日箋文, 改賀爲慰, 封進進慰時百官服色, 以黑團領磨鍊, 則應榜時吉服等事, 尤爲明白, 依仁祖朝已行之例, 擧行,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