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執義南垕, 持平金一夔啓曰, 閔鼎重之逞憾肆毒, 戕害士類, 實王法之所不可貸也。合聲按律之請, 出於國人共公之論, 而中間廟議之從寬, 臺論之稍異, 亦非以其罪爲可饒, 而卽伏見大司憲李玄錫之疏, 游辭闔闢, 用意譸張, 而大旨都在於阻撓大論, 一則曰, 臺論經年, 廟議猶歧, 一則曰, 無收殺了當之望, 有支離破碎之譏。臣等覽之未旣, 不勝駭然之至。玄錫之於此論, 意苟不合, 則直陳其見而引避, 豈不平順, 而乃先爲自遮之語, 以意見差異, 彈劾隨至爲非, 而大加譏斥, 臣竊惜其風之不美也。且其頭辭有曰, 朋黨相仇, 禍至屠剪, 繼之曰, 危絃不改, 覆轍踵尋, 乃至今日, 又未遑於大更張, 噫, 此何言也? 誣獄不得不反也, 奸賊不得不討也, 將心不得不誅也。奉承聖明之旨, 少雪神人之憤, 而此等討罪之典, 亦歸之相仇屠剪, 是何是非之倒置也? 比者人心陷溺, 義理晦塞, 不逞之徒, 羅立磨牙, 而處卿宰之位, 首臺省之席者, 亦爲此失志者, 喜聞之語, 顧瞻前後, 只爲身圖, 寧不寒心哉? 臣等俱以無似, 忝居言地, 日事瀆撓, 誠未格天, 卒未免支離相持, 損傷事體之誚, 何敢一刻仍冒?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