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令李敏英, 持平趙泰采啓曰, 請還收前後所下宋宗元贖良議處之命, 一依該曹決折施行。措辭見上 新啓, 日者, 生員姜楡者, 投進凶疏, 醜詆先正, 其所爲說, 罔有紀極。若使今日朝廷, 少有紀綱, 此等鬼蜮之輩, 何敢放縱於白日之下哉? 噫, 先正臣宋時烈, 以三朝禮遇之元老, 爲一代士林之宗匠, 其道學氣節, 雖奴隷, 亦知其尊尙, 而不幸枉罹讒鋒, 飮恨泉臺者, 六易星霜矣。昨年改紀之後, 首下追復之命, 累降悔悟之音, 庶幾公議得伸, 邪說不作, 而今因合享之擧, 復肆毒正之計, 濟億, 倡之於前, 楡乃繼之於後, 而兇言悖辭, 益無顧忌, 至以一生忠報之誠, 謂之罪惡貫盈, 遭讒冤死之事, 謂之伏法淸時, 其他構誣汚衊之說, 罔非前日戕害之餘論, 噫嘻, 慘矣, 尙忍言哉? 且其疏中一轉語, 尤有所痛惋者, 提起師友間私書文字, 故爲揷入, 隱然簸弄, 以爲惎間士類, 眩亂聖聰之一大關捩, 其爲計, 尤極巧且密矣。至若故相臣鄭澈之淸名直節, 最爲群邪之所媢嫉, 其所屈伸, 係世汚隆, 此固聖明之所洞燭也。今楡等, 發怒於鄭澔之一言, 追仇其祖先, 公肆誣辱, 論其凶悖, 有浮濟億, 而殿下, 乃以不可勝罪爲敎, 而不施屛裔之典, 臣恐奸壬餘孽, 無復懲戢, 朝廷紀綱, 因此益壞, 終至於國不爲國, 請疏頭姜楡, 亟命定配。夫法者, 王者御世之大柄也。國綱賴以維持, 而不至廢隳, 人心有所畏戢, 而不敢爲非, 法苟不嚴, 則防閑禁遏之道弛, 放橫縱肆之習長, 其弊終至於君命不行, 獄囚自出, 豈不大可懼哉? 近者蝟島移配罪人張燦, 自原配所白翎, 發程六朔, 尙滯中途, 沿路守令, 轉報禁府之說, 藉藉喧傳, 臣等聞來, 不勝駭然, 移文該府, 問其離配日子, 且考其文狀, 則上年九月初十日, 離原配, 十二月初二日, 到振威, 十九日, 到天安, 今年正月初四日, 始自天安前進云, 而厥後日子, 又過一朔, 到配之狀, 尙不入來, 渠雖以老病爲辭, 觀於兩邑狀中, 押吏所告, 可知其無實病矣。凡大小罪謫之流, 必令吏卒押赴, 到配之日, 亦令該道啓聞者, 蓋以嚴程有限, 不容其任便行止也。今日國法, 雖曰解弛, 此等幺麼之人, 何敢蔑法慢命, 經年淹路, 若是其自恣乎? 此而不罪, 則國家無懲惡之地, 罪人無到配之日, 不可不另加重究, 以嚴邦典, 請蝟島移配罪人張燦, 拿問處置, 押去書吏, 亦令有司囚禁, 從重科罪。罪人張燦之移配經年, 淹延中路者, 此實前古所未有之事, 到配之狀, 過限不來, 則禁府, 所當査問本道, 另加催促, 而初旣不能覺察, 及至兩邑論報之後, 始乃發關分付, 而終無啓達處置之擧, 使罪人任其自便, 尙不抵配, 事體所關, 不可無規警之道, 請禁府當該堂上竝從重推考。白翎之於振威, 不過六七日程, 而罪人張燦, 離配三朔, 始到振威, 雖寸寸前進, 必不如是之久, 其到處淹滯之狀, 殊極痛駭, 而振威以前沿路各邑, 及該道監司, 曾無報知禁府之擧, 緩忽之責, 在所難免, 請當該監司及守令, 竝從重推考。答曰, 不允。末端三件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