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均館官員, 以知館事意啓曰, 昨日太學儒生, 以臺啓措語, 侵斥儒生及師長, 爲難安, 不入食堂云。臣送言于諸生, 以爲捲堂之擧, 事體至重, 且臺啓措語, 以一二儒生, 突入泮中, 倡率班首, 迫逐齋任爲言, 則當初請遞齋任時, 一二儒生, 雖或難安, 此外在泮諸生, 一齊引嫌, 似爲太過, 斯速入堂之意, 累次往復, 而終不回聽, 太學捲堂, 至於經宿, 事甚未安。臣錫鼎, 進來泮中, 招見諸生, 以引嫌太過, 捲堂未安之意, 更爲勸諭, 則諸生等, 以爲祭酒先生道德學問, 爲一世之所矜式, 士林之所宗仰, 除拜祭酒, 今已經年, 則身居首善之地, 所當齊聲呼籲, 召致朝端, 而只緣公議不伸於賢關, 尙今寂然, 士林之鬱抑, 固已久矣。乃於今初六日釋奠罷齋後, 齋中儒生, 以疏請召還之意, 發論於食堂, 僉議歸一, 卽發簡通於兩齋任, 其時齋任, 卽徐宗震·李浹也。宗震則曾參醜辱祭酒之疏, 故引嫌呈單, 李浹則又被四學通文之斥, 以此引嫌四五日, 往復勸出, 終無行公之意, 仍卽下鄕, 故不得已, 兩庠班首, 以齋中合意, 請謁師長, 備陳變通之意。師長, 旣審公共之論, 且慮疏事之遷就, 據例許遞之後, 自齋中差出齋任, 自是流來古規, 則有何創出新規之事, 而今者李東彦, 敢生沮戱疏事之計, 汲汲發簡, 欲罰發論之諸生, 其不顧公議, 肆然無忌憚之心, 已極寒心, 而幸賴聖明之洞燭委折, 特下罷職之命, 凡在士類, 孰不欽仰聖上處分之得當, 而今者臺閣之臣, 乃敢爲東彦右袒, 至發還收之啓, 旣已侵攻師長, 又從以構捏儒生, 有曰, 堂上, 曾未有不待自處, 徑先斥去之規, 噫, 欺蔽誣罔, 胡至於此? 徐宗震, 則旣已引嫌呈單, 李浹則累度敦勉, 終不行公, 避事下鄕, 此豈非自處之事乎? 師長之一從公議, 許遞齋任, 自是規例, 則未知斥去之說, 何所據而發耶? 其啓又曰, 方外一二儒生, 突入泮中, 倡率班首, 以爲迫逐齋任之計, 蓋太學, 爲章甫藏修之所, 則儒生之出入泮中, 自是常事, 且疏議旣發之後, 士類之聳動入來, 固其宜也, 而乃敢以突入等語, 以爲眩惑天聽, 脅持多士之計, 其所爲言, 嘻噫, 何太甚也? 且其時兩齋任, 或呈單自處, 或避事下鄕, 曾無一番入泮之事, 則設令齋任迫逐, 寧有不見其人而斥逐之理乎? 至於汲汲冒入, 乘機攘奪等語, 誠不滿一哂也。齋任旣出之後, 趁速入泮, 完成疏辭, 在所不已, 則有何可乘之機, 有何可奪之事乎? 此則東彦之所不論, 而臺臣創之, 尤可異也。當初東彦之發簡施罰也, 不爲遍問於四館, 私相和應, 汲汲阻擊者, 只出於阻戱疏事, 侵逼長官之計, 而且學儒之冒罰投章, 實是自古所未有之變, 則爲臺臣者, 所當論劾勅勵之不暇, 而不此之爲, 粧出不成之說, 欲售偏護之計, 雖曰還收, 實劾師長, 雖曰糾正, 意在傾軋, 其爲東彦之地, 則可謂至矣, 而自不覺其欺誣天聽之歸, 豈不大可寒心哉? 諸生等, 慕仰賢師之道德, 欲上叫閽之章, 上以副聖明如渴之誠, 下以副士林顒若之望, 而一發疏議, 反遭冒嫉者阻戱, 酷被詆斥, 又未免貽辱於師長, 將何顔面冒入於食堂乎? 不得不捲堂云, 終無還入之意。蓋日昨臺啓, 雖以李東彦罷職還收爲主, 而侵斥儒生, 旣輕歇, 又爲侵及大司成李墪, 語頗緊重, 諸生之引以爲嫌, 亦其勢然, 而莫重聖廟, 累日空堂, 事體至爲未安, 何以爲之? 且在前捲堂之時, 本館堂上, 齊會勸諭, 例也。大司成李墪, 呈辭引入, 同知館事徐宗泰, 本職未肅拜, 一員在外, 徐宗泰, 卽爲牌招, 以爲同會勸入之地, 何如? 傳曰, 依啓。朝家業已辨是非定處分, 則意外不公之臺論, 不必追嫌, 以此開諭, 從速勸入,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