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光迪啓曰, 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左議政尹趾善則以爲, 臣之情勢病勢, 俱難冒出之狀, 悉暴於前後章奏之間, 或冀下燭而矜念矣。緣臣誠意淺薄, 未能上格天心, 兪音尙靳, 異數反加, 乃使近侍枉臨陋止, 傳宣聖旨, 今至于四, 而辭意諄諄, 反覆開釋, 曠世寵弄, 非臣所堪, 莊誦未半, 涕泗交迸, 臣重負大戾, 倖逭刑章, 旣云幸矣。乃於病劇垂死之中, 重勤聖念, 致辱恩眷, 至於如此, 臣於此, 寧欲溘然無知, 而不可得也。區區情勢, 固已殿下之所悉察, 臣不敢每煩呼籲, 而卽今病狀, 已無復起之望。積月沈頓, 神氣換脫, 所餘只是病筋殘骸, 而其危淺之不啻如風燭之就滅, 雖欲收拾强起, 一造天陛, 少伸臣子之義, 而末如之何矣。不然, 則當此園陵行幸迫近之日, 何敢一向偃伏, 自速違慢之罪哉? 若蒙殿下始終生成之澤, 一息未泯之前, 得以解免重負, 投閑調息, 或能延保殘喘, 祗奉淸朝, 則在臣, 可以喪失廉恥之譏, 在聖上, 豈不爲養臣下有禮節之盛德乎? 到此地頭, 日夜哀禱者。更無他道, 臣伏地涕泣, 不知所達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