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尙運箚曰, 伏以, 臣於日夕蘄祝之中, 不意近侍, 傳宣聖諭, 責臣不可不出, 令臣卽起視事, 臣奉讀惶感, 繼以悶迫, 惟願遄死而不可得也。臣之卽今所患眩暈之症, 發於積傷旣多之後, 有時昏迷, 殆若殞絶, 奄奄有莫保之狀, 而加以落傷之際, 右連肢體, 受傷甚重, 腰背牽引, 脚膝拘攣, 戶庭之間, 不能任意行步, 雖久久調治, 難保其更爲完人, 其不敢陳力就列, 實同朝之所共知, 而臣之不肖無狀, 久叨匪據, 動輒顚躓, 前後陳懇, 每陳情勢, 故使此宛轉叫呼之狀, 亦不獲自達於天地父母矜察之中, 此亦臣之罪也。撫躬自悼, 惟有悲涕, 玆不得不更瀝肝血, 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 亟命鐫遞臣本兼職名, 仍治臣逋慢之罪, 以肅朝綱, 以安微分, 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懇。纔諭至意, 更何多誥, 卿其念古人盡瘁之義, 安心勿辭, 亦勿待罪, 速出論道, 用副至望。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以上燼餘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