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事官金克謙書啓, 臣承命馳往于龍仁琵琶潭領中樞府事南九萬所住處, 傳諭聖批, 則以爲, 臣瀝盡肝血, 仰伸號叫, 意謂瀆冒之罪, 必不可免, 不然則或蒙天地父母之哀憐, 得準所請, 而又承史官遠來傳批之誤恩, 奉讀十行, 辭旨勤摰, 至以臣之進退, 爲有若關係國家者然, 臣於此惶惑愧駭, 涕落汗流, 忽若無生也。若令臣包羞冒死, 再進朝端, 或有萬分之一可效報答者, 則臣之從前受恩於屢朝者, 如何? 卽今荷眷於聖明者, 又如何, 而乃敢自圖身便, 念不及國事哉? 雖至頑極冥, 如木石禽獸, 必不至若是矣。臣之本末伎倆, 不但臣自知之, 聖明旣燭之矣, 國人皆悉之矣。如是而猶貪榮祿, 以朝夕入地之人, 爲結束趨朝之計, 臣雖愚賤, 不忍爲此擧, 而殿下, 亦何用如此無狀之臣哉? 臣承此千萬不敢當之敎, 不覺神魂之飛越, 欲暴情理, 不能成說, 只有瞻望楓宸, 伏地悲泣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