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副承旨崔錫恒書啓, 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柳尙運, 則以爲臣之無狀, 久叨匪據, 釁咎百出, 罪戾日積, 前後所遭, 不比尋常, 尙逭刑章, 實天地生成之澤, 其不可復廁朝端, 決矣。辭單纔七上, 而猝聞有議藥廳之設, 驚惶之極, 不自覺其竭蹶奔走於承候之列, 以跛躄亦抃之意, 仍爲進參於大庭獻賀之時, 而適當疏決, 又得一近淸光, 臣誰[雖]退塡溝壑, 更有何憾? 分義少伸, 而忘廉冒恥之譏, 又加一節, 情勢愈蹙, 已無餘地, 而疾病又從以日就沈痼, 更尋長單, 誠出於萬不獲已, 日夕蘄望, 惟在於得釋重負, 少安私分, 少延殘喘矣。千萬夢寐之外, 近侍之臣, 臨宣聖諭, 辭旨丁寧, 有非微臣職分, 所敢得者, 奉讀未半, 涕泗交零, 臣之區區微懇, 雖不敢一向更僕, 而卽今所患風眩之症, 已成難醫之疾, 食飮全廢, 眞元日爍, 精神慌惚, 如在煙霧之中, 加以落傷之後, 右邊肢體, 不善運用, 自分爲廢疾之人, 雖欲强起趨命, 其路末由, 玆於明旨之下, 不得祗承, 違慢之誅, 無所逃免, 席藁私次, 恭俟鈇鉞之加云矣。敢啓。傳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