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引見時, 左議政徐文重所啓, 卽今史局一空, 兼春秋入直, 事體甚爲苟簡, 在前如此之時, 亦有變通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雖爲收敍, 新薦則不得爲之矣。左議政徐文重曰, 薦則雖不得爲之, 而入直則無不可矣。朝家則收敍付職, 使之行公, 而渠輩之事, 不必可論矣。上曰, 其時翰林, 竝敍用, 可也。又所啓, 都堂錄速爲事, 成命旣下, 而卽今首席有病, 自前雖有左右相爲之之時, 而應參之官, 未爲備員, 且大提學有故, 則提學亦爲代行, 而藝文提學, 則例不得參, 弘文提學, 可以代行, 而今者弘文提學, 又未差出, 一二日內, 不可變通矣。大提學政府西壁, 在於近畿, 使政院下諭, 催促上來, 以爲同參之地, 何如? 修撰南正重曰, 前規則都堂新錄, 必備三公及政府西壁, 大提學, 然後方可爲之, 卽今事勢, 與前大異, 四年經營之弘錄, 今始僅僅得完, 而主文之人, 累朔在外, 無意上來, 當初待其入來之議, 事體誠然, 而今則非但僚員一空, 無路推移, 內入省記, 每以空字書塡, 極爲未安矣。且自上因講官之不得備員, 累日撤講, 實是曾所未有之事, 如此之時, 則雖無所規, 猶可隨時變通, 而況近例, 旣有右相獨參之時, 又有提學代行之擧, 則一向遲待, 尙未完錄, 事極不當, 卽今弘文提學, 政府西壁有窠, 其代速令差出, 以爲成命擧行之地, 似宜矣。左議政徐文重曰, 曾前如此之時, 或有罷散人收敍事, 而修撰李喜茂, 違牌, 實有親病, 校理崔昌大, 瘧疾未瘳, 修撰閔鎭遠, 不爲行公, 此外外任之人, 則此時守令, 遞代重難, 且數十日內, 難以上來, 未知何以變通則似好矣。上曰, 因玉堂草記, 令政院稟旨變通, 而卽今玉堂, 只有一員, 極爲苟簡矣, 待大提學上來, 當爲都錄, 而上來無期, 弘文提學有闕之代, 卽爲差出變通, 可也。左議政徐文重曰, 時日內當爲擧行, 而提學西壁吏郞, 俱備, 然後可以爲之, 卽今吏郞, 以玉堂官員, 方爲入直, 若更爲吏郞, 則玉堂入直, 何以爲之? 上曰, 卽今事勢, 苟簡甚矣, 不可不變通, 提學及吏郞, 差出爲之, 似好矣。左副承旨李壄曰, 明日以後, 連有齋戒, 當日內開政差出乎? 上曰, 開政差出, 可也。又所啓, 臣於儒臣就理, 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頃日兵判奏達時, 不爲詳問實狀, 轉因他事, 有此仰達, 殊不誠實矣。儒臣之致責結束吏, 雖是微罰, 固有所失, 而其時承旨, 以儒臣, 不宜下吏仰達, 非矣, 玉堂苟有所失, 法行, 當自近者, 始豈獨免下吏之罰乎? 第兩臣所犯, 不過一時妄作, 非有深罪之事, 特出於聖上, 爲明法綱, 有此拿推之命, 第近來金吾堂上, 不得開坐, 就理累日, 其在事體, 未知如何? 臣於其時, 亦爲入侍, 詳知首末,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凡擧動時, 毋論上司三司, 輕者各其所棍, 重者囚禁治罪, 旣有節目矣。當日禁喧時, 結束吏之禁斷闌入, 蓋出於奉法之意, 而儒臣, 反爲捉致懸罰, 懸罰雖微, 安敢乃爾? 惟其如是, 故國法只行於微末之官, 而至如上司, 則不敢誰何? 法之不行, 固其然也, 予慨然於此, 至下拿推之命, 蓋爲振肅頹綱之地。其時南致熏之言, 不言事之是非, 只以儒臣爲言, 果如其言, 則玉堂, 雖有大段失着, 亦不可罪之乎? 向者權瑎之於呂翼齊事, 以爲朝士不可決杖云, 極爲非矣。法典有徒配·決杖之規, 則朝士決杖, 是亦法文之所載, 而前日朴萬鼎, 自以爲名官, 終不受杖於營門, 此實有關後弊, 今番儒臣拿致之擧, 亦出於此矣, 然以就理, 今過累日, 罰已行矣, 放送, 可也。左議政徐文重所啓, 在外三司之承召上來時, 不爲給馬, 諸道藩臣之勿爲乘轎, 爲除凶歲驛路之弊矣。春間, 藩臣乘轎, 旣已復舊, 而三司給馬, 不爲仰達, 故不得一體復舊矣。在前近侍之受由下鄕時, 亦有給馬之規, 朝家之待近侍, 事體自別, 且在外承召之人, 無幾, 給馬之規, 亦當復舊, 而非但三司宰臣近侍之承召者, 似當一體施行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在外勿爲再疏事, 曾已承傳, 故戶曹參議權尙夏, 除職將至十餘月矣, 掌令李世弼, 亦至三四月矣, 一番上疏之後, 不爲再疏, 而朝家, 亦無變通之道, 格外擢用之人, 雖有勿拘此例之事, 而諸人, 反嫌以格外自處, 不爲再疏, 未知從何以處之乎? 上曰, 何以則爲便耶? 左議政徐文重曰, 受由下鄕, 累度陳疏, 則誠爲不可, 而在鄕而有新命者, 情病實有不能上來, 則不可以陳疏度數, 拘礙矣。受由下鄕之外, 在家除拜者, 則當有辨別之道, 勿限陳疏之度數, 何如? 上曰, 帶職累月, 不爲上來, 極爲未安矣。受由下鄕者, 則勿爲再疏, 在家除職者, 雖累度陳疏, 未爲不可矣。以上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