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令魚史徽啓曰, 昨於乞免之章, 附陳寂寥之數語, 要其大意, 則不過惜人命之枉死, 慨獄體之未盡, 而今者諸臣, 相繼陳疏, 紛然自辨, 臣不勝瞿然也。當初筵說甚秘, 只聞其槪, 心切訝惑, 略有所云云, 而臣意以爲秋官濫殺, 旣非薄過, 重臣編配, 不是輕律, 則不待拿問, 直請酌處, 有乖獄體, 且關後弊, 而朝家處分, 終未免徑遽之歸, 臣竊惜之, 所謂究問吏卒, 有傷事體云者, 此有大不然者。今此濫刑之跡, 旣已彰露, 欲覈事實, 勘定其罪, 則不于吏卒而于何憑訊哉? 試以外方事言之, 邑宰犯重科者, 推問於公兄·監色, 自是常例, 而未聞有以下吏證官長之爲不可也。蓋奴主之不得相證, 此固法文之所載, 而吏胥之於官長, 本非綱常之所關, 則其曰不可究問者, 實無所據, 而至於與吏卒不可置對云者, 此則事體當然, 臣亦不以是爲不然也, 若其士師權輕之語, 尤爲失着, 而卽伏見修撰任守幹疏本, 則費辭辨明, 譏切亦深, 良可駭然。姜鋧之挾憾淫刑, 始露於承傳摘奸, 則謂以援書作證, 已極無嚴, 而東龜殞斃之後, 用刑刻酷之狀, 終難自掩, 則其敢曰使下吏訐成罪案也耶? 夫爲士師者, 恣意酷刑, 弄法殺人, 而乃以爲鉤覈勘罪, 傷損國體, 則必任其所爲, 置而不問, 然後方可免冠屨倒植之譏耶? 國體尊重, 在於政刑之得中, 不在酷吏之幸免, 而況所謂士師之權, 卽三尺之法, 爲士師而自壞三尺, 則其可諉其權輕, 而不爲之究治哉? 臣妄陳一疏, 輒起鬧端, 嘲譏沓至, 接應不暇, 良亦疲矣。不可晏然仍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