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平金栽啓曰, 伏見修撰尹星駿疏本, 其所詆斥臺啓, 不有餘力, 臣不勝駭歎之至。夫李東彦之不爲簡問, 實壞臺體, 而臣意以爲, 言事臺官, 不宜以體例間事, 徑置落科, 敢請出仕矣。旋聞物議, 譁然非斥之故, 臣不得不引避, 而東彦, 亦至於落科, 則此固事勢之當然, 而乃謂之句引他事, 其果成說話乎? 國子堂上之許打試紙, 不過一時不得已變通之擧, 而旣令品好者, 一倂勿許, 長廣者, 一從見樣, 則何嘗有撓法循情之意哉? 糾劾之論, 實是意慮之所不到, 而乃以尙今未聞, 顯譏臺閣, 必如星駿之乘機闖發, 用意陷人, 然後方可免於蔽遮君父之耳目耶? 兩臣誤國之罪, 已盡於前後臺啓, 今不必更爲疊牀之語, 而臣以當初論啓之人, 亦安得默然而已乎? 夫以謀害國母之賊, 而周遮掩護, 卒成大禍, 其所謂深長慮者, 終無所據, 而只爲一身利害之私, 則此非顧瞻而何哉? 當國哀悲惶之際, 猝發曾所不言之事於八年之後, 顯有攘取希覬之跡, 則此非衒要而何哉? 合辭之請, 實循公議, 付處之命, 斷自宸衷, 則所謂捃摭者, 何事, 所謂勒加者, 何事? 罪狀已著, 義理甚明, 而救解之言, 前後迭出, 甚矣, 黨習之壞人心術也。至於姜世龜事, 誠殿下之所深惡, 國人之所共疾, 而編配未幾, 遽有全釋之命, 此而不爭, 將何以服衆心而絶群疑乎? 兩宮瀜洩, 慈孝無間, 而世龜, 遽以孺子入井, 曺叡射鹿等說, 擬之於不敢擬之地, 其所造意, 實非尋常, 則聲罪屛竄, 此正保護慰安於貳極者, 而星駿之言, 一切反是, 無乃急於營救, 未暇深思而然耶? 其在明示好惡之道, 固當嚴斥, 而殿下, 又以還收之請, 殊涉太過爲敎, 臣竊慨然也。臣以無似, 屢叨言責, 絲毫無補, 疵謗沓至, 循例論列, 亦被橫詆, 臣何敢一刻淟涊於言議之地乎? 昨將詣臺, 猝患暑瘧, 達夜昏倒, 今始日晩來避, 臣罪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