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金構疏曰, 伏以, 臣譾劣迂疏, 猥當賑任, 辭避不獲, 曠日虛帶, 咎責四至, 悶蹙已深,。而昨伏見臺啓與陳疏, 尤不勝瞿然之至, 流丐還送之擧, 臣亦不敢必其無失, 而此亦非今創始, 古人有行之者矣。且念設粥, 終無救活之效, 實是前事之明驗, 與其流移輾轉, 畢境爲溝壑之瘠, 無寧給其飮食, 還之本土, 復其田業, 使之安揷之爲愈。蓋區域之內, 莫非王土, 府庫之財, 莫非國穀, 自古賑民, 內外俱擧, 而外方爲尤重, 臣未聞飢民設粥, 必須咸聚於京師也。今外方, 無設粥之事, 而京師獨行, 則其勢, 將盡動土着之民, 奔波就粥於京師, 仍爲失所之民, 寧不愍然乎? 諸路領送之民, 當爲三分之一, 臺啓覆稟之後, 僅十之一, 此亦道多逃亡, 至者絶少, 未必不由於臺啓先發, 事務淹沮, 民將疑惑之致, 而昨見海西狀聞, 則有移轉穀受來之後, 流民還集者, 漸多之語, 若非得罪本□, 浮浪去就之類, 使之有食可賴, 而猶不願歸, 臣未之信也。王者之政, 普遍無涯, 先本實而後虛名, 尙可以濟民, 何論內外? 今乃持難於移轉之劃給, 專務於都內之聚穀, 缺仰哺赤子, 不忍令去, 驟聞其言, 豈不美好? 而究其利害, 缺宋臣曾鞏救荒議曰, 壯者, 人日二升, 幼者, 一升, 使暴露缺待二升之廩於上, 則其勢必不暇乎他, 農不得修畎畝, 商不得行貨賄, 工不得利器用, 閑民不得轉移執事, 一切棄百事, 而專意於待升合之食, 以□之計, 是直以餓莩之養, 養之而已, 非爲百姓長計也。古人之於民, 其所廢業失所也, 如此, 日二升之米, 猶然, 況日數合之粥乎? 臣之初〈?〉於設粥, 意蓋如此, 而及其言計不行, 沮敗無成之後, 則又不得不一依言者之言, 遵行前例, 而事端遷就, 以至今日, 則咎責之來, 臣所甘心, 今賑廳之計日分給乾糧, 已逾一朔, 又非敢爲厭苦延拖之計, 而奉職無狀, 終未免爲失民情, 損國體, 絶民情, 招衆怨之歸, 使聖上惠鮮生民之澤, 壅闕而不宣, 臣雖萬死, 無以謝斯民矣。且臣伏見原任大臣箚本, 益增悚駴, 無以自措。北城建議之後, 臣亦嘗粗陳愚見, 而非敢自信, 亦非敢謂萬善而無欠。蓋念閭巷匹庶之家, 苟爲倉卒之慮, 尙有預講之計, 而堂堂千乘之國, 曾無一片可恃之地, 儻或國家, 能保百年無憂, 則猶可以姑息偸安, 悠泛度日, 萬一邊烽一擧, 風塵傾洞, 而顧瞻四方, 靡所可往, 則不知將置國家於何地, 又不知何人, 能爲國家計者, 此時雖如臣百輩, 粉骨碎身, 以懲不忠, 何益於事? 區區過慮, 亶出於是, 而其不達事宜, 率意妄言之罪, 有不可逃。伏乞聖慈, 竝賜體諒, 亟鐫臣職, 仍治臣罪, 以重國體, 以謝民心, 千萬幸甚。批答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