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眞儉所啓, 太廟是何等肅敬之地, 而每於擧動時, 下人輩紛踏特甚, 今此展謁不遠, 若有如前之弊, 則別樣科罪事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六臣書院之創設, 蓋出於聖意之不偶然, 而卽今神室傾仄, 墻垣頹圮, 士子輩雖欲修補, 院中本無物力, 將何以經紀? 南漢顯節祠移建時, 物力自地部題給, 今亦依此爲之, 實合於褒崇節義之道。且聞掌苑署, 乃成三問舊基云, 雖難還給, 若優數給價, 則可以補於修改矣。戶判今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戶曹判書李寅燁曰, 六臣祠宇, 營建不久, 而江岸風雨易致傷圮, 頃因士子呈單, 覓助若干物力矣。至於掌苑署, 旣是故府, 猝難出給, 曾前亦有此議, 而旣無文券, 不能的知, 故因循至今云矣。上曰, 掌苑署之爲成三問舊基, 則不可的知, 依顯節祠例, 自戶曹參酌顧助, 可也。出擧條 李寅燁所啓, 臣於向日筵中, 略陳漢院事, 而悤悤未及細達矣。使道臣審察形便, 論列狀聞, 仍使道臣, 隨事指揮, 事體當然, 卽今道臣秋巡不遠, 使之先審漢院後, 秋風嶺亦令一體巡審啓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江都城役諸具, 自本府當爲措辦, 其中木物, 尤將多入, 而近山皆濯濯, 昨年本府倉舍營建時, 英陵·長陵蟲損木, 許令斫用矣。今此城役時所用, 依前以陵所稍遠處蟲損木, 許斫無妨, 永宗白雲山木, 盡爲蟲損, 小臣昨年親見之矣。此乃備局所管, 故不敢擅用, 今亦斫取, 用於城役後, 竝爲藏置, 前頭有用處, 則取用,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近年節使之行, 以彼中需用之漸多, 不得已許貸公家銀貨, 貿得白絲而來, 被執於倭館, 或過三四年五六年然後, 其價銀始爲出來, 以戶曹言之, 所儲銀貨元數不敷, 而年年許貸, 未卽收捧, 幾何不至於蕩竭乎? 兵曹判書金宇杭, 上年爲戶判時, 使行回還後, 以本色銀, 卽捧事定奪, 前頭當依此擧行, 而昨冬刑曹判書閔鎭厚奉使時, 本曹銀貨多數貸去, 分給譯輩, 貿來白絲, 而朝令如此, 故自本曹督納其本色銀貨, 不許被執於倭館, 故其白絲, 尙今留置於譯輩矣。大抵使行, 必須多齎銀貨然後, 可以收斂費用, 而近來萊貨, 不能趁期出來, 行中譯輩, 無他所持, 從前使臣之每每請得者, 以此也。其勢不得不許貸, 而貿來之物, 不過白絲與疋段, 被執倭館之後, 始能捧價還納, 以此之故, 本曹銀貨, 漸至耗縮, 此甚難處, 而前冬貿來白絲, 則係是令前, 宜有變通之道矣。閔鎭厚曰, 每於使行時, 朝家爲慮彼中需用之繁多, 許貸戶兵曹及各軍門銀貨, 而譯輩不卽備償, 以致積有逋欠, 故曾因判中樞府事李濡所達, 自戶曹收聚譯輩所貿來白絲, 送於倭館, 倭銀出來後, 又自戶曹句管, 分送各司, 自行此法, 頗有其效, 而倭銀出來, 動經數歲之故, 金宇杭陳達榻前, 有此改定式之擧矣。然使還後, 卽償價銀, 其勢絶難, 蓋彼中賈賣, 不過白絲及錦段, 白絲則倭館外, 不得用之, 錦段亦非一時所可盡賣者, 如或遷延數歲, 仍爲未捧, 則反不如倭館被執之保無後慮。臣意則今此改定式, 未知爲得當矣。況上年節使之行, 在於未及定奪之前, 故譯輩依前例, 貿得白絲以來, 而戶曹謂以改定式, 不許被執於倭館, 至今留置於渠輩之家, 年條益致差遲, 誠可慮也。此則係是令前, 尤不當勒令以銀直納, 宜有斯速變通之道矣。上曰, 每每出給, 不得還捧, 誠可慮矣。今此白絲, 則旣是令前, 依所達許令被執於倭館, 可也。寅燁曰, 使行時, 不貸公貨, 則彼中需用, 無所措手, 爲此之慮, 若復許貸, 則還捧甚難, 各處銀貨, 漸至欠縮, 此誠爲難處矣。上曰, 有何善策乎? 陳達, 可也。寅燁曰, 善變之策, 猝難思得, 而蓋於許貸時, 從略定數, 勿爲濫許, 使其行首譯次知, 收合被執於倭館, 定其年限, 還納其價, 限內若不還納, 則徵捧於首譯以下諸譯之後, 論以重罪, 則渠輩亦有所惕念之道矣。鎭厚曰, 李寅燁所達詳備矣。然此非倉卒所可變通, 與備局諸宰, 更加商確, 而稟處, 似宜矣。上曰, 令廟堂稟處, 可也。閔鎭厚所啓, 缺數行屢辭靳許, 至今仍帶, 臣蒙恩酬報無路, 秋曹則不計顚仆, 而行公矣。槐院提調, 人皆爲榮, 於身, 亦無奔走之勞, 何必力辭? 只以使行兼帶, 仍爲蹲踞, 似無是理, 他日若更兼, 則或可不計嗤點, 而卽今則決難仍帶, 故敢此仰達。上曰, 使行歸來後, 無必遞之規, 不必辭免矣。鎭厚曰, 此豈有前例也? 使行兼帶, 臣外無他人, 竣事後仍帶, 揆以廉隅分義, 殊甚不當矣。上曰, 勿爲過辭, 行公, 可也。又所啓, 頃者訓鍊大將李基夏榻前陳達, 煮焰焇時, 東道蟲損木, 許令斫用矣。臣營亦有焰焇煮取事, 一體斫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南漢山城, 有城機別將之任, 在前多以城內人爲之, 頃年釐正廳, 亦以山城敎鍊官兼差事, 作爲節目, 而與本官不無妨礙之端, 故趙泰采爲守禦使時, 以京人差定矣。此是緊任, 不可不別擇, 故今以曾經守令之人差送, 此後當以有履歷聲望者, 連次差送, 標下軍二十八名不足, 故添數充額, 都訓導, 亦是軍中所不可無者, 故以二十三名別設, 此等事與釐正廳節目, 稍有變改, 故敢達。上曰, 唯。出擧條 上曰, 副提學李墪, 年過七十乎? 特進官閔鎭厚曰, 聞是壬午生云, 乃六十八歲也。上曰, 冬至正使以從二品中備擬事, 下敎之後, 李墪見擬末望, 此人雖以久次言之, 固合陞擢, 而但見甚衰且多病, 崔奎瑞旣以病許遞, 而又遣衰疾之人, 有非體下之道, 故不爲落點矣。李彦綱遞改之代, 今當差出, 更問於大臣, 以從二品擬望事, 分付銓曹, 可也。出擧條 李寅燁所啓, 兵器中佛狼機, 最合戰陣之用, 故臣於頃年待罪本兵時, 點見禁衛營軍器, 則只有四十位, 故以多數鑄成, 分置江都及嶺阨之意, 有所陳達, 仍使守禦廳監官李有華, 擔當鑄造, 而未幾臣遞去, 本兵趙泰采, 出給禁營物力, 鑄得六十位, 以備百數, 臣所使鑄成者, 則自備局句管, 而無可給之物力, 海西 上來賑恤廳錢穀中, 除出若干, 幸得鑄成二百餘位, 百位則置諸江都, 百餘位則頃已運來, 寄置禁營矣。李有華奔走監董, 功勞不少, 宜有酬勞之典, 而聞以守禦廳事, 已有賞加之命, 今不可又爲加資。各軍門軍器監造者, 例有邊將除授之規, 今此有華, 似當施以此例, 兵曹判書金宇杭之意, 亦如此矣。鎭厚曰, 前例則佛狼機一百位打造時, 子母砲監董者, 各一人加資, 而今此李有華, 則守禦廳佛狼機一百位, 獨自監董, 而私備物力頗多, 兼有備局·禁營幹事之勞, 比之他人, 其功有倍, 況南漢火器, 更加詳細磨鍊, 則不足者, 尙爲四五百位, 本廳物力凋殘, 難於一時措辦, 故更送李有華, 今方加備二百位, 如此之人, 與尋常承傳有異, 斯速待闕差送之意, 別爲分付, 尤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