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敎洪啓迪疏曰, 伏以私情雖切, 而不至於廢, 職事雖緊, 而不至於抑私情, 要之可以兩便, 則顧何敢輕有所瀆撓, 而若臣情事, 悶迫甚矣。臣母年迫七十, 加以宿病沈淹之狀, 已悉於春間疏籲, 故今不敢更陳, 而第臣不得操藥於病側, 今已七箇月矣。臣母無他骨肉, 可以替臣而慰懷, 亦無他子女, 可以代臣而在傍, 只母子二人相依而爲命。念此單孑之狀, 惻迫之情, 雖求之朝中, 必無如臣之萬萬悶切者, 而只緣分義至嚴, 史職甚重, 病報來而未至於苦劇, 則强爲蹲仍, 私情切而有難於離次, 則苦自排遣, 不敢輒有所號籲矣。及夫日昨東路往還之後, 就見母病, 則微感秋來風寒, 委頓呻吟, 已數日矣, 猶不得卽爲陳懇, 黽勉就直矣。卽聞臣母所患, 自昨添重, 徹夜苦痛, 勺飮不下, 元氣澌薾, 症形漸劇, 而以臣在直, 藥餌亦未及時矣。臣聞來方寸煎灼, 不能自定, 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 冀有以鐫遞職名, 得以少伸私情焉。且臣於日昨書啓, 有疎漏之處, 定宗大王實錄改籤事, 旣已擧行, 而不載於啓聞之中, 其爲疎失, 不比尋常, 臣誠驚悚, 靡所容措。伏乞聖明, 亟命治臣罪犯, 以爲人臣不能擧職者之戒, 不勝幸甚。臣無任懇迫惶懍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救護母病。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