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慶尙監司李師尙疏曰, 伏以臣, 以至愚極陋之賤跡, 而蒙至厚極隆之盛渥, 踐歷之過多, 躋躐之過濫, 殆難以遍擧, 而惟其動造釁汚, 徒勤湔滌之恩, 屢試內外, 蔑有絲髮之效, 臣居恒慙悚, 若無所容。不意嶺臬新命, 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 臣於是一倍驚惶, 莫知所以致此也。夫嶺南一路, 最稱難治, 幅員之廣大, 人物之衆多, 比諸他路, 不啻倍蓰, 苟非鍊達之識, 通敏之才, 恢恢然有餘地, 則其何能當此重寄, 了此重務耶? 如臣朽鈍之質, 才具不足以綜理事務, 聰明不足以聽斷詞訟, 只得呻其佔畢, 區區於文吏之小藝而已, 顧何以承流宣化, 使王澤無壅閼之患, 亦何以剸煩理劇, 使庶事, 無觝滯之歎耶? 矧今八路之年事大侵, 民有朝夕倒懸之急, 其蘇息顚連之命, 少紓宵旰之憂者, 實按藩者之責, 若使之强策疲駑, 擔當此事, 則是所謂責僬僥以千勻之重, 其不能堪, 亦明矣。伏乞聖慈, 亟命遞臣職名, 以重國事, 以安私分, 不勝幸甚, 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速往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