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禮曹參判金鎭圭疏曰, 伏以臣之老母, 數日前感傷風寒, 而將攝失宜, 以致再感之不輕, 自再昨, 外寒縮, 而內煩熱, 就煖服藥, 而亦不得汗, 口唇焦乾, 食飮頓廢, 咳嗽頗數, 呼吸不便, 精神眩瞀, 難以開睫, 氣力困苶, 不能動身, 昏沈委頓, 諸症日篤, 此蓋耄耋所患, 有異强壯之偶感時令故耳。以臣愛日之情, 雖於無疾之時, 尙且懍懍有懼心, 今病勢如此, 其所扶護醫治之節, 非可委於子弟, 而顧臣所帶本兼職任, 皆緊非閑, 有難曠日瘝廢, 如欲奔走職次, 則亦將不得專意於救病, 況値玉候久未康復, 今有廷紳起居之禮, 而臣未能捨病而趨參, 此雖出人子之至情, 其於公朝之儀, 亦不虧闕, 欲望聖慈, 亟賜遞免, 俾公私竝幸焉。抑臣昨得見平安監司李濟疏本, 以臣前日疏論李萬枝兄弟中, 一人之不當貸死, 仍及萬枝父承允, 冒訴彼査官, 而道臣之不以狀聞科罪, 大以爲不安之端, 旣辨其初不聞報之由, 又陳其所聞, 異於使臣狀辭之狀, 臣於是, 有難晏然者。蓋頃在八月, 參覈使趙泰東之疏, 言査官回過渭源時, 承允訴於路次, 査官惻傷而陳奏之事, 而罪人終以得傅生議, 故臣竊訝道臣, 當先使臣, 聞此事, 而許久無狀聞之擧, 遂有所云云矣。夫譯舌前後所言詳略之異同, 固非臣所可懸度, 而雖以道臣近日狀與疏所陳見之, 其非元無所聞則可知, 且道臣中間, 雖以情勢難安, 不爲行公, 亦旣勉察職事, 獨於此狀聞而最後者, 又非臣意慮所到, 則因事指論, 其勢然爾。且臣前疏所云, 所惜者國法, 非敢歧廟議, 而斥使道·道臣者, 卽臣本情, 故大臣則知臣不以爲不平, 使臣亦不自嫌, 而道臣所言, 乃如此, 豈其情志不相通而然歟? 其疏下款, 又引夏間筵說而爲言, 惟此行語, 不過泛論, 非有深意, 而乃追提旣往, 顯示怒色, 固已可歎, 而至其所謂備局關文及宰臣自明之疏云者, 於臣, 尤有所慙悚, 蓋其關文辭意, 已在伊時大臣箚, 不必更煩, 若乃其狀中切勿接待等語之致勤聖敎者, 臣嘗細究語脈, 雖字句差異關文, 而其所分付各邑, 似由關文, 有非道臣所創爲, 則發關者不宜奄置, 而大臣箚, 適先於其狀, 不得竝陳, 故臣於引罪之章, 附及, 此蓋區區之意, 上不敢欺隱於君, 下不以推誘於人也。何嘗以爲失行關本意, 而歸誤事之罪於道臣耶? 臣則只爲自盡其廉義, 而道臣之疑憾者深, 何其不諒之甚耶? 苟使此等辭語, 眞有侵偪道臣者, 則又何必遲待臣之論承允事, 而始竝引嫌耶? 此雖非臣愚所可曉, 而念臣於西事, 前後愚見, 蓋欲守封疆嚴法禁, 而迂滯而不中事機, 齟齬而不合時議, 以至轉喉, 而動忤於人, 如是而不可仍辱任使也, 已審矣。況西藩之重, 非他路比, 朝家所委任濟者, 亦不偶然, 而今因臣言而嫌, 至於露章祈免, 在臣之道, 宜自引屛, 俾擧其職事, 伏乞聖明, 俯垂睿察, 斥退臣身, 仍治其妄言之罪, 以靖私義, 以快人心, 不勝幸甚, 臣無〈任〉祈懇悶蹙之至。已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