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護軍李晩成疏曰, 伏以臣, 病蟄田里, 罪積逋慢, 所帶諸任, 俱係緊重, 有不容一向瘝廢, 敢申疾痛之呼, 顒俟兪允之音。伏奉聖批, 不唯不賜准許, 辭旨之諄切, 逈出常論, 委曲開曉, 誨責備至, 無異若慈父之敎愚子, 自惟螻蟻之微, 何以得此於君父? 非臣糜粉所可酬, 且惶且感, 不覺涕血之被面也。噫, 君臣大義, 無所逃於天地之間, 向來嚴批, 匪怒伊敎, 有如風雨霜露, 無非造化, 在臣義分, 唯當戴恩訟罪之不暇, 豈敢有因此自廢之理哉? 夫人非堯·舜, 則固難每事盡善, 況如臣無狀, 安敢自居以盡善, 以自列於誨諭之下乎? 顧臣嘗不量時勢, 妄入銓地, 區區愚意, 在於尊先賢振枉滯, 而誠未孚於僚宰, 又被其詆侮, 致令同席生釁, 國體大壞, 一身顚沛, 特其餘事, 雖聖明不加譴罰, 在臣廉義, 其不可復廁周行, 已自斷之矣。兼又疾病沈淹, 望絶供世, 前後哀鳴, 實無一毫矯飾, 而只緣臣誠意淺薄, 區區情實, 不能見諒於天日之下, 撫躬悲悼, 尙何言哉? 數三字缺十行絲綸丁寧, 十餘行缺 玆不得不從縣道三四字缺悃, 席藁俟命, 臣之罪戾, 至此而尤萬萬矣。抑臣又伏聞, 頃有安興數字缺還罷之命。臣於此, 不勝慙悚, 繼之以慨惋也。本鎭之當初變通, 職由於臣之狀稟, 則臣安得默然而已乎? 安興利害形便, 已悉於狀聞, 不必更論, 而蓋本鎭形勝, 實是海路之咽喉, 江都之門戶, 列聖以來, 積峙兵餉, 厥有深意, 移置各營之議, 自古有之。今此分隷各邑鎭, 作爲水營掎角者, 祇見海防之增重, 未見彼此形勢之難支, 今議者, 以水營之全不成樣爲言, 而此有不然者, 水營所屬七邑兩鎭, 及本營戰防兵船, 合以計之, 不下二十餘隻, 各邑軍卒, 亦不下數千人。雖以京畿水營所江防營事觀之, 其所屬戰艦舟師, 亦不過此, 而尙能成樣, 況在昔曹魏之千里舳艫, 見衄於周瑜十艦, 少謝之數千編師, 能却百萬秦兵。制勝之道, 惟患將不得人, 其不在於舟楫士卒之多寡, 此亦可見矣。本鎭旣陞各軍防禦之後, 其所致力, 固當在於舟師, 而至於城子, 旣有所築, 兵糧旣有所恃, 則亦不宜缺而棄之, 故使協守將, 統率瑞泰陸軍, 臨急入缺, 蓋出於遮遏十餘行缺 與道臣各陳意見, 四五字缺雖有差殊, 而其欲缺號, 而爲重鎭則同耳。廟堂所覆奏, 多取臣數字缺踰年商確, 節目纔頒, 施設未半, 今遽以一人之見, 旋有還罷之命, 臣未知此何擧也。聖敎所謂初何不熟講而回啓者, 至爲允當。凡其與聞廟議者, 於此意見果異, 則覆奏之時, 宜其爭論, 而曾無一言手署紙尾, 及有人言之後, 不復違覆, 至有反助之毁者, 聖意所嚮, 則不顧其言之前後相戾, 其無利害之的見, 已可見矣, 而建白之儒臣, 亦未足踐其地, 目擊形便, 則此不過爲塗聽道說之歸矣。海防變通, 何等重事, 初不更張則已, 旣已更張之後, 惟當徐觀其措置, 以驗其便否, 而今二三月之間, 未及試一事行一令, 而猝謂有弊, 急急變革, 其陞其罷, 殆有甚於魯田之一奪一予, 聽聞駭惑, 有識憂歎。此後雖有良籌石畫, 孰論而孰信之? 廟謨之撓攘, 固不須言, 而不意聖朝擧三四字缺至此也。一自安興之陞號, 水營之必欲四五字缺其由。夫屬邑分則需索不廣, 軍卒少以下十三行缺疏批見上 出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