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平權熀啓曰, 臣以病則無一分自力之望, 以情則有百端難冒之勢, 連尋長單, 祈遞不得, 坐違召牌, 罰止問備, 恩出格外, 轉益惶蹙矣。昨伏見大臣再箚, 直斥斟量, 雖有前後之少異, 而或挿奬語, 實包譏意, 則猶復自如矣。夫意在禁奢, 不宜過折等語, 視前新進生疏, 不閑法例之譏, 略降一層, 而弊習務勝, 難望虛受等說, 比諸其不自反之斥, 尙且較峻, 是蓋不足與言之意也。臣雖疲劣, 職忝臺地, 則何其傲視之至此耶? 卽今所爭之事, 亶出於公, 而大臣則曰, 欲存法例, 臣則曰, 不墜憲規, 惟當歸一止泊而後已, 何可置之於半是半非之間, 而徒以務勝之習, 責之於臣耶? 且臣於備局之査甘, 竊有駴訝者。有曰, 方今憲府, 査出作弊禁吏, 以爲囚推之地。又曰, 某人家受賂, 一一査報, 京兆奉行, 五部奔走, 此實無前之擧, 而貽羞臺閣, 則甚矣。日昨臣之赴茶坐也, 大臣送言, 使之移囚禁吏輩於秋曹, 臣答以, 大臣元無使憲府移囚之規, 斷不可聽行, 而旣聞其作弊云云, 則果如臣當初捧招之慮, 故卽爲直囚, 將欲査治, 而此非遵大臣分付而爲之, 則所錄囚案, 可以覆驗, 令憲府囚推之說, 何其不存臺閣之體耶? 且臣伏見領相箚陳, 亦不能無惑焉。若以禁僭, 謂不可則已, 旣謂之其意固好, 又謂之心爲不當, 而繼以無咎責之言, 爲結者, 何耶? 臣謹按本朝故事, 讓寧大君之妾, 着紫衫, 爲禁吏所捕, 今者市豎巷女之飾金紫帳, 其比貴第之着紫衫者, 等級何如, 服色何如, 而輒以禁吏作弊爲言, 責其制外之禁, 則臣恐自今以後, 閭巷中庶輩, 必將憑藉於違例出禁之說, 竊幸其被査受困之狀, 益肆侈習, 務尙僭制, 將無所不至, 而人莫敢誰何也。臣之初避, 亶由於備郞査問一款, 則誤傳錯認, 不須强辨, 而箚語旣如此, 其敢曰, 誠有不稟云云之語耶? 趙慶基事, 絶痛其怨嫉誣毁之說, 泛以歷謁煽動等語, 略及避辭, 此豈抑勒侵逼之意, 而至以疑之甚待之薄爲言, 臣實瞿然也? 至於損國體辱朝廷, 臣尤有所驚訝者, 必使臣所出禁者, 被備郞之査而恬不知愧, 遭違法之斥而默無所辨, 惟恐觸忤於大臣, 從他放倒其臺例, 然後國體朝廷, 方可免損辱之歸耶? 雖然大臣, 旣以此爲難進之端, 聖批又以臣避辭, 爲過激過當, 則其何敢自以爲是, 而一刻苟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