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均館官員, 以同知館事意達曰, 今初八日夕, 居齋儒生, 有捲堂之擧。本館堂上, 例爲勸入, 而知館事宋相琦, 同知館事閔鎭遠, 竝爲引嫌, 大司成李秉常, 在外未上來。臣銋, 服制未出仕, 故因禮曹草記, 在京堂上, 有牌招之擧。兩僚皆違牌不進, 昨昏臣獨承牌, 本職祗肅後, 仍詣泮宮, 招致諸生, 聞其捲堂之由, 則掌議尹志述以下十六人, 書呈所懷。臣等伏見憲臣書本, 則盛論太學習尙之日卑, 氣象之萎苶, 而至曰, 坐視兩賢之被誣, 終無一言之辨破, 徒區區於仕宦, 結之以爲賢關之羞。臣等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夫太學公薦, 實係舊典, 可見聖朝育才之一端。豈爲儒生仕宦之逕而設也哉? 假使薦中之人, 未必皆賢, 亦何遽不及於政官之私親舊, 而不念祖宗立法之美意, 直廢閣而不用, 有識之士, 孰不慨然駭歎? 其時儒生之捲堂, 蓋緣齋任之引嫌, 非爲公薦之不用, 而終有慊於遠嫌之道。故臣等, 旣已略示規警矣。顧此捲堂一事, 雖或失當, 今臺臣, 因此而混斥太學, 勒加不韙之目, 抑何意也? 以臣等觀之, 銓曹儒生, 均有所失, 而或斥或否, 顯有彼此。臣等不敢知臺閣氣像, 果能獨免於萎苶之歸耶? 向者賊鑴餘孽, 復售毒正之手。臣等非不知抗章明辨之爲當然道理, 而第念此事, 鬼蜮前後迭出, 其所誣捏, 都不過聖明所洞燭, 士林所已辨之數三件事而已。隨起隨辨, 太涉紛糾, 朝家處分, 旣嚴懲討, 則臣等固無事乎更辨, 而況治之以不治, 乃所以深治, 故置而不論, 泯默至今矣。若如臺臣之言, 則必相與對待架疊, 爲一往一復, 不嫌呶呶, 然後方可合於太學自重之道耶? 臣等所未曉也。雖然詬斥之言, 若是其深緊, 則其何可晏然入堂, 以益人之嗤點也哉? 恩諭之下, 不得奉承, 縮伏齋舍, 恭俟處分云云, 臣以爲, 臺書中措語如此, 則諸生之心懷不安, 其勢固然, 而第觀臺書本意, 有慨於士氣不振, 出於激勸之意, 而今以行語間句語, 執以爲嫌, 殊涉太過。莫重聖廟, 累日空堂, 豈非未安之甚? 縷縷勸諭, 而諸生等, 膠守己見, 終不回聽。兩僚於此勸入事, 俱在引嫌, 以臣老衰拙訥之言, 不能善爲開諭, 使之入堂, 何以爲之? 惶悶敢達。令曰, 達辭結語, 正合余意, 更爲勸諭, 使之斯速還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