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參贊閔鎭厚上書曰, 伏以, 知臣莫如君, 此古人之言也。是以, 上之使下, 必度其可及者而責之, 其所不能, 不强使爲。反是而不知才否, 無所難愼, 則不惟受之者災必及身, 其爲害於國家, 亦不淺尠, 豈非大可懼者哉? 夫以聖上則哲之明, 凡於群下之賢愚長短, 靡不俯燭, 而雨露之澤, 若有所偏於賤臣, 前後忝竊, 罔非踰分, 而臣素無執守, 不能力辭, 輒至冒當, 若固有之, 臣內自循省, 常自愧蹙。今此弘文提學之命, 又何以及於臣身哉? 自臣從仕以來, 其千不近萬不似者, 未有甚於此職, 臣誠愕眙惝怳, 莫知其所以致此也。竊念臣少而惰懶無匹, 未嘗用力於書史, 又不幸而早登科第, 中經禍變, 些少舊聞, 亦皆荒失。及官序稍高, 又搰搰於簿書之間, 遂不知文藝之爲何事, 雖臣私相親比者, 亦無有期臣以詞苑之任者, 銓曹備擬, 有駭聽聞, 而卒之天點例下, 作一傳笑之資, 臣不暇自愧, 而竊爲朝家惜此擧措也。糠粃在前之嫌, 猶是第二件事, 而葫蘆依樣之畫, 亦非臣之所聽及, 臣直欲逃山走海, 滅迹息影, 而不可得也。縮伏數日, 恭俟公議之發, 而尙未有所聞, 是必容臣自處而然耳。玆不得不冒死號籲於离明之下, 伏乞特察臣危迫之懇, 將臣新授弘文館提學, 亟賜鐫免, 以重文任, 以安微分, 千萬幸甚。伏聞今此嘉禮時竹冊文製述官, 敎命文書寫官, 皆以臣名塡差, 臣益不勝惶悚也。臣之不文, 如上所陳, 雖尋常應製, 亦非所堪。大禮冊文, 何等重事, 而乃敢代斲大匠, 不恤血指之譏哉? 至於寫役, 臣素昧筆法, 加以年衰眼昏, 書札酬應, 輙倩人手, 如此大文字, 其何以排比齊整以下缺答曰, 覽書具悉。卿勿過辭, 安心行公。卽製二字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