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華留守沈宅賢以爲, 築斯之役, 國之大計, 以臣孤陋之見, 何足與議, 而姑以地形事勢之易見者言之, 北漢雖曰天險, 高寒之處, 不可以久居, 孤絶之地, 亦未易通路。若使敵入據都城, 扼其咽喉, 而我乃退處於崎嶇迫阨之地, 則譬如縱盜入室, 而匿于閨庋之內, 將無所轉動, 決非緩急可恃之地, 而修築旣完, 餉儲已備, 今不可全棄矣。至於蕩春之役, 雖出連城協守之計, 而當初北漢之築, 蓋以都城爲闊大難守, 欲爲臨急入保之地, 則今又加築而增廣之者, 烏在其棄闊取狹之意也? 昔漢昭烈, 連營巫峽, 爲陸遜所折辱, 則況連城而可守者, 未之或聞也。都城旣爲敵所據, 則蕩春將不日而失守矣。然則連城之設, 多見其非計, 此何待智者而算也? 今臣雖無明智灼見, 旣承詢問, 不敢不略陳愚淺, 伏惟上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