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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7책 (탈초본 515책) 숙종 45년 5월 15일 정해 25/44 기사 1719년  康熙(淸/聖祖) 58년

적임자가 아니므로 잘못된 은혜를 거두어 줄 것과 癸巳년 이후의 잡색 還穀逋欠의 면제, 봉납을 연기한 각종 軍布의 蕩滌, 各營에서 分定한 漁役의 혁파 등을 청하는 宋必恒의 상서

    ○ 持平宋必恒書曰, 伏以, 無狀愚臣, 猥叨聖眷, 分憂九重, 視篆下邑, 養以專城, 恩及父母, 私榮已極。至願獲伸, 闔門攢手, 糜粉是期。不意今者, 收召之命, 逈出常除, 拔之銅·弁之列, 畀以繩糾之責, 馹召遠降, 吏民聳觀。臣伏奉恩旨, 感涕自零, 惝怳怔營, 不知置身之所也。惟當促駕就途, 卽赴召命, 而修治簿書之際, 自致淹滯, 仍於來路, 經由家鄕, 歷省父母, 旣見之後, 情愛牽攣, 瞥眼之頃, 時日已過。且緣賤病添苦, 不得趲程, 寸寸擔舁, 昨始來伏私次。而驅馳撼頓, 症狀越添, 强起趨命, 已無其望。仍伏念臣之忝叨臺職, 非止一二, 罷軟無能, 曾無一毫裨補於衮職之闕, 而默默隨行, 徒招伏馬之譏。及至出補外職, 則有人民有社稷矣, 尙可以殫竭心力, 區劃治法, 少效芻牧之責。而才疏政拙, 歲弊民困, 經年居官了二行缺想有以洞燭其倥侗無用之實狀。而天地之仁, 終無棄物, 父母之愛, 無間賢愚, 曲加拂拭, 反紆寵命, 使得復廁於言責之職, 臣誠驚愧不知所出。夫臺閣者, 人主之耳目, 而國家之綱紀也。臺閣, 得其人, 則綱紀擧而國家治, 不然則廢而亂, 故古之明王, 常倚重而難愼焉。非如散官冗職之苟然充位者也。此在治世猶然, 況當潰裂之時乎? 今臣累試無驗, 醜拙難逃, 宿趼復踏, 厚顔如甲。今日臺閣, 雖曰乏人, 豈可徒諉於舊踐, 而濫竽於其間, 重貽淸朝之羞哉? 伏乞邸下, 諒臣至懇, 非出於虛讓, 收回誤恩, 使安愚分, 以公以私, 不勝萬幸。且臣竊有區區所懷, 涉於愚妄, 而旣忝言職, 亦難終默。臣請略論, 今日之民事, 方今民力之困悴, 維其極矣。一人之身, 而當數人之役, 一口之家, 萃數口之征, 一年之耕, 而輸數年之稅, 嗷嗷怨讒, 八路同然。而國家之所刻法督意, 曾不少恕者, 唯在於積逋之徵, 停布之捧。哀此萬死一生之民, 皆爲積欠所壓, 日就窮蹙。而廟堂督迫監司, 監司操切守令, 椎其膚髓, 掠其口吻, 亟徵於萬無可出之地, 以至春和已屆, 東作將始, 而徵督之令, 一向嚴急。欲納無資, 不納則鞭箠見骨, 故奠聚之民, 擧皆瑣尾, 作藝之土, 便成荒蕪, 一望蕭條, 如經兵燹。鳴呼, 今日之事, 孰能盡徹於銅龍之前乎? 若使邸下, 見其號呼於毒楚之下, 顚連於溝壑之間, 必將衋然動心, 而以爲何如也耶? 此民怨之所由起也。而議者輒謂民心頑悍, 故逆官令。然若徐究其情, 則可爲惻然而非可惡也。今夫暑雨祁寒, 天序之常事, 而亦惟怨咨者, 誠以所仰賴者, 惟有君耳。況乎飢饉餘生, 遭逢聖代, 澤未及究, 先竭其力, 望仁深故歸怨速, 乃其必至之理, 何足責乎? 噫, 積逋之弊, 前後諸臣, 言之累矣。蕩減之議, 蓋嘗一發於去冬, 事遂行矣。而復以綜核之政, 加之其所謂必得明査指徵無處與否者, 卽使斯民, 不得蒙其澤之言也。夫旣曰指徵無處, 則此實合沒流亡之應在蕩減者也。而今其言曰, 此必以隣以族, 皆無可指者而後, 方許蕩減。今雖至嚴至殘之民, 未二行缺斯民耳目之資而已, 臣所未曉也。竊念六七年來, 民命近止, 譬如大病之人, 元氣澌盡, 膈上一息, 延延僅存, 正使安之以枕席, 養之以甘脆, 以責其完復, 若又攪動之以搖其精, 困苦之以竭其氣, 則其能免於溘然而斃乎? 大飢之初, 謂宜與之休息, 務爲安養, 勿令攪動之困苦之, 則起死回生之效, 庶有所冀, 小遲則無及矣。今玆舊逋留之不足, 以得國粟去之, 則可以悅民心, 與其徒執虛簿, 以招實怨, 曷若蠲虛簿, 以施實惠哉? 廟堂之必欲明査者, 蓋慮虛實之相蒙, 而然以日月之明, 猶有遺照, 則假令蕩減之中, 間有相蒙之弊, 此非秦越之民, 而均是邸下之赤子。縱使因此或沾同仁之澤, 何足爲仁政之疵乎? 況自有明査之令, 列邑守宰, 擧皆詰民如詰盜, 惟以剋減爲事, 故德音, 未遍於窮閭, 而怨聲, 已徹於蒼穹, 朝家施惠之意, 果安在哉? 至若停布一事, 始出於惠民之至意, 而終至爲民之大害, 何者? 當其歲飢難捧之時, 將欲永減, 而亦難空棄, 故於是而有退捧之議焉。惟彼愚氓, 幸其姑紓目前之急, 及其年穀稍稔, 則所謂前日之退捧, 摠爲今日之積欠, 一邑所捧多者四五十同, 小者數十同, 一人所納, 多者數十疋, 小者十餘疋, 此雖無一闕額, 而盡爲實戶, 難以一歲之所收, 盡償累年之逋債。況其逃故過半者乎? 且騎步兵之不許蠲減, 尤有乖於一視之道。夫三年一次之役, 與逐年納布之類, 雖云有間, 而近來軍民之死於飢疫者, 連歲相望。簽丁之難, 殆無異於刮龜毛而索成氈。各邑之隨闕充補, 其道末由。而朝家無所變通, 督責益嚴, 今欲勿捧, 則受責於朝家, 欲捧則無處可徵。故不得已搜出舊簿, 侵及隣族, 遂使其族隣, 傾家破産, 斥土鬻宅, 而猶不能辦, 則扶携轉徙之外, 更無上策。言念及此, 誠可於悒。臣嘗觀蘇軾楊州時, 論積欠狀, 有曰臣過···等州, 親入村落, 訪問父老, 則皆有憂色云。豐年不如凶年, 天災流行, 民雖乏食, 縮衣節口, 猶可以生, 若豐年, 擧催積欠, 胥徒在門, 枷棒在身, 則人戶求死不得, 言訖淚下。臣每讀至此, 未嘗不掩卷太息曰, 積欠之害, 古二行缺嗚呼, 民無蓋藏, 野有餓莩, 此豈聖世之所宜聞者哉? 伏願邸下, 深察百姓之怨, 特令議道, 盡取癸巳以後雜色還穀逋欠, 其尙掛文簿而終難收捧者, 竝與兩麥而悉行蠲免。又取各軍門今年合支之數當用幾同, 應捧之數通計幾同, 若或收支之數, 與之相當, 諸般軍布之退捧而未捧者, 勿論騎步兵, 倂皆蕩滌, 則惠澤所及, 遠邇風動, 變謳吟爲歌舞, 只在一轉移之頃耳。竊料今之議者, 聞臣此論, 必以爲書生大言, 無適實用。雖邸下, 未必不以爲迂矣。然天之所生, 只有此數, 盡入於官, 則民失所天, 張角·葛榮之變, 何嘗不生於飢餓困迫乎? 臣竊憂焉。噫, 玆數事, 實國家政令之大者也。而臣旣得以妄言之, 則臣請復以在任時目擊而憂慨者, 畢陳之。沿海土地醎醝, 農利不饒, 故其民, 專以漁採爲命。輓近以來, 歲比不登, 漁亦失利, 其生業之旁落凋弊, 更無餘地。而凡諸漁役, 視前漸加之中, 各營分定, 最爲煩重, 雖給若干價物, 不能當其十分之一矣。夫海洋之産日蹙, 而責應之煩日滋, 一人一歲之費, 殆過百有餘貫, 故浦邊漁戶, 不能支堪, 至有斷其網罟, 斥其舟楫, 誓不以漁事受困而逃散者, 不知其幾人, 則浦民倒懸之急, 孰有大於此者乎? 蓋聞此規, 創出於數十年前。其始也, 厥數猶不過多, 漁戶亦不甚殘, 故尙可以應役而支保矣。自是之後, 逐歲增加, 遂成痼弊云。此雖自古應行之規, 民困至此, 則宜思矯捄, 況此謬規, 本非定制, 何可一任因循, 終不變通, 忍使無告之民, 枯爛於涸轍之中, 而莫之恤乎? 今若特降徽旨, 斷然革罷, 則此誠惠鮮之大德, 而海隅疲氓, 庶有一分蘇息之望, 伏願留心焉。臣嘗考五禮儀外官延命之禮, 只行於觀察使, 如兵·水使則本不與論。而竊聞兵·水使等, 不知法意, 創開謬例, 招致各鎭邊將於營下, 勒行延命, 仍索錢布, 少有拂逆, 則責以違令, 其所折辱, 殆同奴隷, 故列鎭畏㤼, 奉行惟謹。噫, 儀式截然, 不可踰越, 則其傲然自尊, 不識事體, 固已可駭。不特此也, 於水營, 則或憑藉進上, 或假托軍需, 行關列鎭, 恣行誅求, 視以爲常, 二行缺自今嚴立科條, 一倂痛禁, 如有犯者, 繩之以法, 斷不饒貸焉。今臣病伏呻吟, 神思怳然, 不能畢罄所蘊, 只將數款, 粗貢微衷, 苟邸下所以爲愚, 而採而施之, 則此豈特微臣之幸? 抑亦國家之幸也。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 謹昧死以聞。令曰, 覽書具悉。書陳數條, 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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