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副承旨韓重熙上疏, 伏以臣, 卽見右尹李東馣疏本, 竊不勝駭痛焉, 日昨戶曹正卽韓配義與淸恩君韓配夏及諸宗人, 以先代墓山事陳疏, 而臣亦聯名同參矣, 今者東馣之疏, 首稱訟者韓配義等, 夫臣等, 旣已爲先陳籲, 則訟者之稱, 在臣等固所甘心, 而以東馣言之, 配義方爲帶職之人, 疏中諸人, 或有已躋宰列, 亦多有職名者, 而且未嘗與訟隻, 一番對訟於東馣之訟庭, 則必以訟者目之, 已非士大夫相敬之道, 而至於言必稱渠等者, 專出於侮辱凌踏之意, 臣等雖甚疲劣, 東馣何人, 安敢待人若是耶? 東馣雖以循私題目, 怒其透露上徹, 而當初士人趙銑, 偸葬其親於臣等先祖母府夫人墓山之局內, 京兆據狀發差, 拘奴督現, 不啻累度, 而銑乃抗拒官帖, 終不就辨, 堂堂法府之令, 不行於一介士庶, 國綱所係, 寧不寒心? 況府夫人爲王后之先妣, 列聖之自出, 則爲法官者, 尤不可等閑歇視, 而東馣, 乃敢曲爲銑地, 放其拘留之奴, 收其督現之帖, 竟至斥送乃已, 其他行私之端, 語多猥瑣, 有不敢瀆陳, 而觀聽俱存, 衆所共知, 則今雖欲自明, 其可及乎? 且臣等疏中所謂循私者東馣也, 引嫌者判尹也。加以兩式字, 分明區別, 各有所指, 而東馣厭然自掩, 混圇推諉, 乃曰長潦以此乞免, 臣以同參之人, 不可獨爲晏然, 豈非可笑之甚者乎? 第無論其言之如何, 而臣旣被其詆辱, 決不可靦然仍冒於近密之地, 不得不投章迸出, 恭竢嚴譴, 且臣累年夙夜之地, 積月供劇之餘, 近又僚員俱空, 浹旬淹直, 晨夕奔走, 筋力殆盡, 痰痺日痼, 已有全身不遂之漸, 去秋聾病。今又復發, 將未免永爲廢疾之人, 雖靡情勢, 決難强行, 玆敢冒陳血懇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慈, 俯垂諒察, 將臣職名, 亟許鐫遞, 以靖私義, 以延殘喘, 不勝萬幸。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