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令金墰啓曰, 如臣庸陋, 最居人下, 臺憲重地, 不宜冒據, 而怵畏分義, 黽勉供職, 草草數啓, 僅僅塞責, 臣心愧恧, 已不自勝矣。卽伏見右承旨李喬岳疏, 則因臣日前請推之啓, 深加憤怒, 一則曰, 臺言罔極, 一則曰, 爲言胡至此極, 臣誠訝歎, 而繼之以慨然也。當初所論, 只據臣之所目覩者, 竊附相規之義, 略示警責之道, 而今其爲言, 全諱實狀, 直馳[驅]臣言於大無實之科, 噫, 此何道理也? 臣請先言國練時班行節次, 而後陳其所目覩者, 蓋爾[伊]日二更後, 東西班, 入內庭成列, 至三更三點, 行題主祭, 而哭班止哭後, 仍序立良久, 喬岳始入來。此非臣所獨見, 卽其班行中十目所視, 焉可誣也? 蓋此時題主未畢, 故班行不退, 而哭班則已罷矣。今其疏曰, 入參題主哭班云者, 其果眞實乎? 且其班行, 各以位品分次重行矣。一品在前, 二品以下, 又以次序立, 而內庭, 異於外庭, 無甚喧譁失次矣。喬岳之入來也, 一吏扶腋, 一吏前導, 初到於西班侍從臣之在軍銜者所立之次, 排衆欲立, 則各員所帶下人, 告其不可轉, 而稍上以立, 則又不可, 又轉而上, 如此者凡三次, 而始乃定立, 而其行步不定, 而二字缺聲漫緩不收, 則其非失次顚倒而何? 其非宿醒未解而何? 此乃臣之所目覩者然也。雖然, 飮酒一節, 彼自以謂不然, 則臣何必强其已見, 謂之必然, 而至於題主哭班旣罷後入來者, 則衆人所共覩, 而猶欲全諱, 以此言之, 則其曰, 不飮酒云者, 亦何可必信乎? 臣亦[不]欲切切相辨, 以重損事面也。今以諫臣處置事, 召牌儼臨, 不敢坐違, 謹此來詣, 而旣被人疏詆, 方此引避之不暇, 其何敢可否於其間乎? 以此以彼, 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也, 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