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李宜顯上疏曰, 伏以臣, 抱羞忍尤, 挨過大政, 應遞之期已準矣。舊疴新疢, 挾暑轉奰, 陳力之望已絶矣。顯攻陰持, 親疎交怒, 難安之端, 又方生而未已矣。然而此等不須言, 祖宗朝以來, 例必優待太學之儒, 雖其人年少輕儇, 間有妄擧, 而朝紳一爲所斥, 輒許解免其職, 已事猶可徵也。今太學所以聲罪臣身者, 初不過一蔭仕事, 而擧措重大, 待之無異斯文之罪人, 朝家事, 尙可使之因仍盤礡於上卿之列乎? 伏況聖敎, 旣極嚴重, 則臣之罪, 彰著而難掩矣。非其所主之人, 猶且力辭, 坐罷而後已, 則主張者之不容一日冒據, 事體不啻較然矣。恩批下宣, 嚴召荐降, 而反復思量, 決無復出之勢, 終至累犯違慢之誅, 罪上添罪, 益增隕越。伏乞聖明, 毋爲曠日虛拘, 亟命鐫革臣本職及兼帶泮任, 以肅朝綱, 以礪臣義, 不勝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