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戶曹參判李光佐上疏曰, 伏以臣, 史職未解, 而除旨荐降, 近復有籌司新命矣。昔者解疏, 雖承調理之批, 臣之病狀, 非如偶感風寒, 可以調息便歇者。宛轉床簀, 蠢動無路, 其間史局籌司, 迭請牌召, 坐違嚴命, 已至六次, 向復違逋, 又不知至一字缺於何境, 罪戾層積, 更何以自贖, 而向日相臣, 以臣不仕史局, 至煩陳達, 遽有催促之命, 而竊見筵奏之出於擧行條件者, 亦曰, 聞有身病, 卽臣沈綿之狀, 同朝之所洞悉, 猶且不諒, 有此催督之請, 何也? 臣誠悶塞, 不省所處, 乃於意象之外, 因請召在外諸臣, 摻擧臣名, 致別諭儼降, 臣震驚惶惑, 久不自定, 累日靜思, 莫知其所以致此者。夫人無廢伏之素, 無沈痼之實, 而不念國事, 退處鄕曲, 則請降恩諭, 猶有說也。若臣屛廢許久, 非今新退, 痼疾沈成, 陳力無計, 矧玆江寓, 天牌日降, 初無待於諭召, 三者無一可, 今玆混請而混施, 果何名也? 又伏見筵奏之辭, 下諭之文, 專以國事無可爲, 擧懷退遁爲言, 夫自下論大體, 而請奮發, 則激切愈美, 自上降大誥, 而自先責, 則抑損愈好, 以此道朝夕勤懇, 夫誰曰不然, 而今秪以數三臣僚之各自退處, 質言其皆由於君上, 至引興元將率請罪, 已而召致者, 果何事體, 而當之者之凜蹙驚愧, 顧如何哉? 況臣區區自劃, 已經幾年, 而今乃竝請, 無所分別, 又何其不審也? 噫, 目今天災時變, 民憂國三字缺垂亡之勢, 廟堂之望振厲於聖上者, 誠至計, 然三字缺濯, 恢公祛私, 至誠以將之, 然後方可以望上格矣。顧乃三字缺甚, 恬憘如舊, 泯泯泄泄, 迷不知復, 而欲望感激上下, 萃聚振肅, 亦已難矣。以臣才識之荒蕪, 量今世道之臲卼, 雖殫心竭力, 決不能一分裨補。政使無情勢無疾病, 固不敢爲苟進竊廩之計。況以廢伏之身, 病情之危苦? 又至於此, 眩暈之症, 挾暑彌劇, 淹涔昏綴, 朝夕難保, 尙安有自力趨仕之望乎? 今惟退念私義, 獲延殘喘, 不以壞進退之防, 傷生成之化, 仰效涓滴, 惟在於此, 孤負明旨, 罪當萬死。至於史局之事, 臣初不敢辭, 亦旣朝廷之所俯燭, 而以此凘危之形, 實無以卯申往來, 爲文字草創之役。顧虛銜久縻, 變通無路, 臣身之窮蹙無措, 縱不足恤, 獨奈重務之曠廢, 何哉? 重念本職, 非閑曹散官之比, 固不可一任其冒帶籌司, 又何等緊任, 而前旣累試, 無絲毫報效, 今於退屛沈痼之中, 豈容復虛假名器, 徒使公有失擧之譏, 私添瘝職之罪哉? 伏乞聖明, 少賜回燭, 亟命收回分外之恩旨, 仍命竝遞臣本兼職名, 重勘臣前後違逋之罪, 以嚴國體, 以勵臣工, 不勝達甚。臣近又添患暑癨, 迷昧謬錯, 全無人事, 數日經營, 今始陳籲, 語失倫次, 彌增悚慄, 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 已悉於別諭, 有何復言? 卿其安心勿辭, 從容調理, 入來察職。